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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漸漸有會心的笑意爬上臉頰。皇后羞澀地問他;“如何?”
他說很好;復又追加了一句;“這麼好!”
他的手暖暖地罩著她;她因為失血有些多,心口冰涼,他的手恰好能給她溫暖。她閉上眼,緩緩舒了口氣。殿內燭火黯淡,朦朧的光線裡有他,很覺充實和安全。她在他掌心裡;他不太安分;纏綿的小動作不斷。她傷口雖疼;感覺還是靈敏的,被他撩撥得臉紅,睜開眼睛同他對視;他居然像少年一樣羞怯。她反倒不忍心嗔怪他;由他去罷;反正都是他的。她重新闔上眼,一手勾著他的臂膀,痛在夜裡擴張得異常鮮明。她擰眉忍受著,漸漸身體變得鈍重,像被千軍萬馬踩踏,把她整個人踩進了泥沼裡。
她額上又起了汗,他察覺了,忙支起身替她擦拭。她勉強看他,眼淚湧出來,“好痛。”
他顯出挫敗的神情,她痛,他比她更痛千百倍。可惜他不能代替她,只有不停地親吻她,“熬過今晚,明天就會好的。”
日日寄希望於明天,明天來了,依舊不知道會演變成什麼樣。
窗外秋雨綿綿,打在窗欞上,像孩子揚起了一把沙,颯颯作響。
他原本要移她到柔儀殿的,可是想起雲觀傍晚的計劃,還是決定延後一天,等局勢穩定下來再說。
早五更,他起身要去視朝,穠華痛了整夜,睡得極淺,他一有動靜便醒過來了。沒法替他更衣,臥在床上怔怔看著他。他自己系蔽膝,回過頭望了她一眼,溫聲道:“接著睡,好好養息。今日當如常,免得惹他懷疑。我散了朝就過來陪你,不會很久的,一個時辰就回來。”
她點點頭,眼裡滿是眷戀,“你自己要小心。”
他笑了笑,“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可不知怎麼,他突然晃了晃,慌忙撐住了月牙桌,才不至於跌倒。她看見他臉色變得很難看,心裡焦急不已,一面喚人,一面掙扎著要下床。他緩過勁來,匆匆過去安撫,“我不要緊,就是頭有些暈,現在已經好了。你不能動,小心傷口崩開,又要吃一回苦。”
她勉力抬手摸他的額頭,帶著哭腔道:“怎麼還在發燒?官家你怎麼了?”
他也說不清,並不是傷風受寒,低燒卻一直不退,時間長了,人有點恍恍惚惚的。比如一陣暈眩飛快過去,四肢便有千斤重。不過只是一瞬,過去了就沒事了。他怕她擔心,笑道:“大概是太累了,這陣子事情多,我精神有些不濟。等這件事過去了休息幾天,我們上艮嶽去,住上半個月再回來,可好?”
她嗯了聲,悽惶的一雙大眼睛看著,低聲道:“你要好好的,否則我躺著也不安心。”
他垂手撫撫她的臉,錄景伺候他戴上通天冠,便被簇擁著出去了。
她仰在那裡目送他,心裡總覺得七上八下。春渥進來換香,微微開啟了一點窗戶,回身問她可冷,她搖搖頭,“還在下雨麼?”
佛哥端藥過來,應道:“在下小雨,淅淅瀝瀝的。聖人先吃點東西墊一墊,等藥涼了再用。”
她們小心將她托起來,兩個大靠墊墊在她身後,春渥問:“眼下還疼得厲害麼?”
她臉上恢復了點血色,說好多了,“就是喘得急了有些痛,沒什麼大礙。貴妃那裡有訊息麼?”
佛哥道:“關進了永巷,不過有太后護著,吃住都不像受過的。”
她嘆了口氣,知道必定是這個結果。眼下雲觀又湊熱鬧起事,官家更是分/身乏術了。再說貴妃的身份畢竟在那裡擺著,以前她沒有太在意,以為太后和善,並不那麼複雜,其實不是。想來她坐上今天這個位置,也是一路披荊斬棘過來的。她有更遠大的抱負,小小一個鉞國滿足不了她,她期待更廣闊的天地。
她說罷了,“這個且不去管他,我得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