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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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還要了一瓶冰啤酒,對著嘴大口喝,嘴裡和心中俱是苦不堪言。他從未這麼喝過酒,一瓶酒咚咚咚地喝下去,菜沒怎麼動,臉和眼睛都紅起來。
藉著心裡的酒勁,他真想大聲問自己,你還愛她嗎,還愛這個其實並不愛你的女孩嗎?
他為了得到她的愛,才去救她愛的那個人。等把她愛的那個人救出來,她也就徹底不愛他了。他做這件事的動機,與這件事必然會達到的目的,竟是如此矛盾!這矛盾他以前不是不知道,不是沒預見,只是他一直苟且偷安地騙自己,騙自己罷了!
他騙自己是因為他一直幻想羅晶晶還是愛他的,她對龍小羽只是舊情未了,只是仁義之心,只是不忍看著他死去而已。但現在,當他一步一步地瞭解了羅晶晶和龍小羽的那段刻骨銘心的愛情,瞭解了那段愛情由滋生而發展而熾烈的每一個程序,他的信心也開始一步步地崩潰,他的自我感覺也一步一步地離位。那樣的愛是不能忘記的!他甚至不知道當龍小羽以無罪之身走出監獄的那一天,當龍小羽和羅晶晶像戀人那樣重新擁抱在一起的那一時刻,他會不會像個失敗的“第三者”那樣,自己轉過臉,訕訕地離開。
他搖搖頭想否定自己,他能感覺到酒精在腦袋裡晃來晃去。他昏昏沉沉地開啟皮包,從裡邊拿出手機,他想打電話到程瑤家,他想在電話裡告訴羅晶晶:他明天會準時出庭為龍小羽辯護的,他會盡全力救他出來的,他會讓龍小羽和羅晶晶在燦爛的陽光下幸福團聚!
在拿出手機的同時,他看到了皮包裡那份血跡鑑定書。這也是一份影印件,上面血紅的抬頭和下面暗紅的印鑑,都變成了黑乎乎的油墨色。他取出這份影印件,開啟來看一遍。他拿到它還沒看過呢。這份由市公安局技偵處出具的鑑定書,與公安學院刑偵研究所出具的另一份鑑定書相比,格式大同小異,詞語基本雷同。韓丁把手機放在餐桌上,把這份鑑定書反覆看了好幾遍,把當中的每一個技術表述和原來那份早已熟記在心的鑑定書互相比對,以便發現彼此的不同。這兩份報告肯定是有重要差異的,否則,從情理上說,辦案人員就沒必要在已經有了一個權威機構的鑑定之後,還要再搞出另一個版本。
看完這份鑑定書,韓丁結賬離座,走出這家冷清的餐館。半個小時後,他趕到了平嶺公安學院的教職工宿舍區,敲開了刑偵研究所血跡專家老汪的家門。
此時已是不宜登門造訪的時間,老汪的妻子已經身著短衣,散發卸妝,一副睡前的打扮,見這麼晚了還有客到,有些不悅地躲進臥房去了。韓丁就在客廳僅燃的一盞檯燈下,請教於那位不苟言笑的老汪。
為了不讓老汪厭煩,為了表示他的來訪確實事出緊急,韓丁一上來就從皮包裡拿出了那份血跡鑑定書。這份鑑定書想必老汪也沒看過,想必他也有興趣與自己的鑑定做個比較。
韓丁說:“兩份報告文字上大同小異,但還是有點不太一樣的地方,我看不大懂,所以特地送過來請您過目,看有沒有原則差別。這個案子,明天就要正式開庭了。”
老汪慢慢地看著那份報告,反覆看,眉頭很快皺起來,他先是點了一下頭,說:“唔,是不同。”繼而反問韓丁:“你說文字上大同小異,大同不必說,你看小異在哪裡?”
韓丁說:“比如衣服上的血跡,您那份鑑定上用的詞是擦拭,可到他這份鑑定裡,講到胸前血跡,還是沿用了上次用過的擦拭,後面又增加了一條,講了左袖上還有一個很小的血點,就改用了另外兩個宇:噴濺!”
老汪眉頭緊鎖,說:“當時我們接了這個檢驗任務以後,是我們下面一個年輕人做的,我複查的。我們沒有注意到袖口上還有血跡。當然了,辦案單位找其他人另做鑑定,鑑定結果與我們不同,這也是可以的,是正常的事情。如果確實發現衣服的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