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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他這第二次殺人,心中已經沒有半點遲疑,什麼‘無冤無仇’之類的屁話,他當然只是聽一聽,之前是無冤無仇,但試圖闖進他屋裡,又吃了他一捧生石灰,又被他接連逼迫,哪還有無冤無仇的說法。
何況此人之兇悍,簡直是他生平僅見,明顯身上傷痕累累,胸腹間似乎還有一個駭人的貫穿傷,還被他迷了眼睛,這種情況下都能硬生生抗住他數十招。
一縷黯淡月光破開黑霧落下。
緊盯著唐全屍體的陳牧,勉強看清對方的幾分樣貌,卻驚見其右邊臉頰上那塊十分明顯的黑色斑痕,立刻讓他聯想到了白天那張緝捕令。
“此人……是惡盜唐全?”
陳牧向著屍體走近幾步,仔細看去,眼眸中頓時露出一抹異色。
他之前練刀練到疲憊,打算睡下時就聽到了外面的動靜,立刻就拿出了自己很久之前為了防備盜匪準備的石灰等物,在對方開門時一記暗算,起初以為是什麼小毛賊,打起來發現卻是個兇人,這會兒才終於辨認出,原來是那位上了緝捕令的惡盜唐全!
對方顯然不是為了上門偷盜的,看這一身的傷,很可能是在被什麼人追殺,慌不擇路的情況下,想要摸進他家裡躲起來,結果恰好遇到練刀未睡的他,又中了他的暗算,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在了他的刀下。
霎時間。
陳牧心中無數念頭閃過。
這惡盜唐全可和上次那個黑蛇幫的香主不同,上次是可以去撿的漏,但這個唐全明顯牽扯很大,不是能隨意矇混過去的東西,事後恐怕會被查個底朝天。
正當陳牧快速思索該如何處理屍體時。
忽然。
一個有些清冷的聲音響起。
“你是哪一司的差頭,我怎麼沒見過你?”
循著聲音來源,只見一個身穿白色飛魚服的身影,在黯淡月光的映照下,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不遠處的屋簷角。
因為月色朦朧昏暗,看不清具體樣貌,但那一身白色的飛魚服卻異常顯眼,也讓陳牧微微一怔後,立刻就意識到了來人的身份,因為整個南城區只有一人能穿這身差服。
南城區城衛司總差司。
許紅玉。
雖然此刻的陳牧自己身上並未穿著差服,但手裡的刀卻是很明顯的制式差刀,許紅玉認出他是城衛司的人也並不奇怪。
“九條裡城衛司差人陳牧,見過總差司大人。”
陳牧立刻向著許紅玉恭謹行禮,心中更是有些意外,似乎追殺唐全的人,竟是這位總差司親自出馬,也不知道唐全究竟是捅了什麼簍子。
許紅玉身影一晃,從屋簷角落到陳牧面前,有些意外的審視了陳牧幾眼,道:“九條裡的差人?難怪我沒見過你,你練的是巽風一脈的刀法?”
以她的眼光,當然不會認錯,陳牧剛才的刀法定然是巽風一脈,而且是練到了刀法圓滿,刀勢縱橫的地步,否則也不可能殺的了唐全,哪怕唐全已經身負重傷。
此時湊近一看。
更意外的發現陳牧的樣子相當年輕,看上去也就二十餘歲,與她相差不大,這個年紀能把刀法練到圓滿,練出刀勢,還是十分少見的。
“是,大人慧眼如炬。”
陳牧小心回應。
這會兒許紅玉就站在他面前不到兩米,藉著黯淡的月光,已經能看見這位傳聞中有沉魚落雁之容的南城區總差司的顏色,朦朧中如月宮仙子,只能說傳言非虛。
許紅玉若有所思的看著陳牧,道:“你今年多大年紀?”
“二十二。”
陳牧回應。
許紅玉聞言,微微點頭。
雖然她自幼練劍,二十歲就練成了劍勢,比起陳牧要更早的多,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