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駿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了自己的房間裡。我把門緊緊地鎖好,關緊了所有的窗戶,倒頭就睡了。
經過了一夜的惡夢,早上6點鐘不到就醒來,用最快的時間洗漱完畢,便跑下了底樓的大堂。
大堂裡只有阿昌一個人,餐桌上已經放好了早餐,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起來的。我獨自一人用完早餐後,便又回到了房間裡,鋪開紙筆給你寫信。
葉蕭,今天的信就到這裡了。
現在已經將近10點鐘了,如果快點出去投信的話,或許還能來得及回來吃午飯。
再見,我的朋友,不論你是否相信,請不必為我擔心。
此致!
你的朋友周旋於幽靈客棧
葉蕭讀完這封信以後,脖子都有點發麻。他的心裡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或許周旋正處於一個特殊的境地。這封信也是在今天早上收到的,但葉蕭直到晚上從局裡回家以後,才把信拆開來讀。
現在已經是深夜了,葉蕭在信封裡又看到了周旋附來的3張照片。第1張照片拍的是大海的全景,這張採光還可以,一片黑色的大海波濤洶湧,遠方海天一線,頗有幾分蒼涼悲壯之感。
第2張拍的是海岸的礁石,周旋那臺照相機似乎還不錯,礁石上飛起的海浪也拍得非常清晰。
第3張就是懸崖了,葉蕭看到照片裡的懸崖就是一顫。因為,他看到懸崖的頂端立著一個女人。雖然鏡頭的距離非常遙遠,但仍可以確定那是一個女子,孤獨地佇立在懸崖上。
葉蕭可以肯定,周旋的信裡並沒有提到這個懸崖上的女人。那她怎麼會出現在照片裡?葉蕭越想越頭疼,最後他放下了照片,把抽屜拉了開來。
抽屜裡有一疊報紙的影印件,那是他從圖書館裡影印下來的,1933年的報紙副刊上的文章‐‐《幽靈客棧》。
在柔和的檯燈光線下,他緩緩念出了這篇陶醉寫的文章‐‐
幽靈客棧坐落在大海與墓地之間。
第一次聽說幽靈客棧是在民國二十一年的春天,斯時國軍正與日寇激戰於滬上,虹口文化界諸君大多躲進租界以避戰火。我承蒙朋友的關照,借住於大公報一位記者的家中。就在那避難的時日,我從這位記者朋友的口中,知道了關於幽靈客棧的種種軼聞。
戰火退去後,我回到了虹口,但心裡卻落下一個願望,那就是去幽靈客棧看一看,只可惜囊中羞澀,兩年來居然連區區旅費都不能籌措。惟一個月前,我的一部長篇小說得以出版,獲得了一筆小小的稿費,正好可以支付旅費。我當即買了一張火車票,踏上了前往幽靈客棧之旅途。在甬下車以後,我又僱傭了一輛馬車,星夜兼程地趕往k縣西冷鎮,終於在是夜抵達了幽靈客棧。
幽靈客棧位於浙東之海岸,周圍雖是山清水秀之鄉,但此地之海岸卻是不毛之地,放眼望去,滿目荒涼,惟有一座三層樓房的客棧,孤立於狂野的海風之中。幾裡之外更有一墓地,為數十里之內各鄉鎮居民之陰宅。此種環境不可謂不險惡,幽靈客棧正是名實相符。
我於月黑風高之夜造訪客棧,驚起了一客棧之人,幾番道歉方才平息。原來這客棧之中住著不少遊客,其中多是像我一樣的文人,從上海、杭州、南京等地慕名而來。客棧之主人乃一上海商人,姓丁名滄海,我與他暢談了一夜,方知曉其經歷非凡。斯人少年即習文,曾立志寫李、杜之詩文,後又沉浮商海十餘載,積得百萬家財。3年前,丁滄海偶爾路經此地,見一荒涼的孤樓獨立於此。入內一看,客棧竟已遭荒廢,不見半個人煙,惟有牆上掛著兩張先主人之照片。此君暢遊附近之海岸,再細觀此客棧,方覺此地乃是人生歸宿之佳境也。他到西冷鎮上詢問客棧的由來,才知道這裡叫做幽靈客棧,始建於前清宣統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