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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傷腿偶爾疼痛也不是什麼大事,讓倆孩子扶我進去就行。人家秦老闆特地地帶了大夫來給我看病,你怎麼能不留下來好好地招呼著呢?”說罷,苗李氏招呼苗子茜和苗子路姐弟倆,說:“子路,你來扶娘進去;子茜,你去準備茶點。”又回身,客客氣氣地招呼秦忠,“忠伯,那就有勞你了,請隨我來。”
秦忠微微一笑,拱手,跟了上去。
苗老大擔心地看著苗李氏,直到苗李氏進了屋,這才轉過頭來,招呼秦?坐下。
秦?也不以為意,絲毫不覺得自己受到了怠慢,在苗老大對面坐下,笑道:“苗師傅手藝超群,愛護家人,苗夫人善解人意,一雙兒女又乖巧懂事,真是讓人羨慕。不知秦某何年何月,才能擁有像苗師傅這樣的幸福啊。”
苗老大憨厚地一笑,不好意思地說:“咱們山野小民,哪裡敢跟秦老闆您這樣的人物相比,秦老闆快別這麼說。”
秦?笑笑,並不再說什麼,反正關於幸福的定義,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答案。轉而,秦?和苗老大說起木工活兒的事兒。
見秦?談起了自己的老本行,苗老大不由得興奮起來,一臉的神采,滔滔不絕。
正巧苗子茜託了茶點過來,見苗老大說得高興,一旁的秦?卻只是微笑,雖然臉上沒有不耐煩,但也不見多少的興致,便插話打斷了苗老大的滔滔不絕,說:“爹,茶點來了。”說著,苗子茜將托盤裡的一壺茶和一碟點心放在了石桌上。
苗老大也沒多想苗子茜的用心,自然而然地就停下了先前的話頭,接著苗子茜的話,招呼秦?喝茶吃點心。
秦?見那茶壺和碟子都是石家莊最常見的,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甚至比別處的看著還粗糙些,但是那點心卻做得很精緻,聞起來清香撲鼻,甚至比他住的石頭鎮最好的客棧福滿客棧裡做得還要好,就連茶壺裡的也飄出縷縷茶的清香來,便忍不住誇讚道:“不曾想苗師傅家裡竟有這樣的好美味,看來我今天是有口福了!”
一向低調的苗老大頗為自豪地說:“不是我自誇,子茜和她孃的手藝,這石家莊裡還真沒有幾個人能夠比得了的!”
秦?看了已經轉身離去的苗子茜一眼,目光在苗子茜端著的托盤上的另外一壺茶和一碟點心上頓了一下,笑道:“苗夫人和令千金真是蕙質蘭心。”秦?記得,苗李氏可沒特地吩咐苗子茜準備兩份茶點,看來這母女倆真是一樣通透聰慧的人兒。秦?覺得,他需要重新對苗子茜進行評價,或許現在的苗子茜表面上看起來的只是一塊頑石,可是沒準兒裡面藏著的,是一塊上好的美玉。
不過,到底是頑石還是美玉,那都是將來的事兒,他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就怎麼樣說服苗老大跟他一起回京城。想到這兒,秦?也不迂迴,直接問道:“前些日子秦某和苗師傅說過的事兒,不知道苗師傅現在考慮得怎麼樣了,到底是回到祖籍京城,還是繼續在石家莊過自己的清貧安樂的日子?”
苗老大一愣,沒想到秦?會這麼突然直接地問自己,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打心眼裡,苗老大自然希望回到京城,皇權更替的動亂早已過去,京城到底是大地方,生財的門路多,憑著自己的手藝,一家人肯定能過上富足安樂的日子。可是,苗李氏上次的表現,讓苗老大很清楚地明白,她是不想回去的。在苗老大的人生信條裡,家人的幸福是最重要的,所以不管他多想回去,只要苗李氏不願意,他都會堅決地留下來。只是猛地聽到秦?這麼直接地問自己,苗老大需要時間來安撫自己驟聽之下心底的波瀾。
見苗老大不應聲,秦?以為苗老大是不願意,或者說,是苗李氏不願意。秦?是個聰明人,第一次他和苗老大提起回京城的事時,苗老大除了驚訝,還有一份歡喜和渴望,但是之後他穩操勝券地等了這麼久,卻不見苗老大來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