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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夢,美美地睡了一覺,童嫿被鬧鐘拽起來時,瞄了一眼手機微信,瞬間睡意全無。
程致君:稿子我看了,沒問題,辛苦了,今晚就發稿。但是,你說的下水跟拍,我不同意。不要因為跟我鬧脾氣,就不把自己的安全當回事。
童嫿隔空丟給他一個大白眼。
這傢伙為啥發微信?明明她發的他郵箱,他就該拿郵箱回覆的。所以,到底是誰公私不分?
童嫿回覆:你想多了,程主編,你對我沒那麼重要,我犯不著發脾氣。
資訊尚未發出,又全選刪除,換成了一句:你是在懷疑我的技術?
童嫿再不理會程致君,直接把他的置頂取消,繼續洗漱。
把稿子給王逸少、郭超仁過目後,王逸少指出了其中的一個問題。在現階段,琺華釉雙龍耳瓶,不能說明沉船就是元代末期的。一是因為提取的文物太少,不足以支撐判斷;二是這個耳瓶最多隻能說明沉船的上限是在元末。
童嫿核對了一下文字,對王逸少德的觀點心悅誠服:“王隊,那我加一個‘或’字,可以嗎?”
“可以,”王逸少點頭,“這樣就嚴謹了,萬一……”
見他忽然緘口,童嫿錯會了意思,以為是讓她去悟,便接了話:“萬一後面出水的文物不是元代的,那有可能斷代為明?”
“別說了,你這就是烏鴉嘴……”郭超仁急聲喝止。
童嫿頓時變成了丈二和尚,撓撓頭:“哈?明代怎麼了?”
“沒什麼,都挺好。我去忙會兒。”王逸少勉強一笑,慢慢踱開。
童嫿徹底懵了,盯住郭超仁一臉茫然。郭超仁並不打算解釋,只能說:“拜託了,撿點好聽的話來說。”
“好,好好好!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見他實在不想說,童嫿也不逼問,轉了一個話題:“超仁哥,我想深度參與新聞報道!我都準備好了!”
深度參與,自然是說下水跟拍了。想到童嫿擁有二級潛水員證,搞事業又那麼有衝勁,郭超仁哪有拒絕的道理,便慨然應允:“好!記得把我拍得帥點兒!給粉絲看看!”
童嫿一聽這個就來勁,眼神一亮:“要不,這樣,我們來一個水下直播,粉絲可以線上……”
“打住!打住!斯多普!”郭超仁擦了把汗,“步子邁太大了,下次吧,下次!”
從技術上來說,水下直播探摸的過程,完全沒問題,但水下很渾濁,直播裝置很難捕捉到清晰鏡頭,而且潛水員不能說話,還有啥氣氛?
試想一下,粉絲興沖沖進直播間,結果你給他演啞劇,還是看不清畫面的那一種,豈不是看了個寂寞?
恐怕會掉粉!
童嫿修完稿子後,及時發到程致君的郵箱,接著把溼式潛水服晾好。這一次,她帶了兩套潛水服,就算天天下水也夠她用的。
晾好潛水服後,童嫿鍛鍊了一小時體能,便徒步去小超市買木糖醇。剛才走到超市門口,又碰到蒲濤、李浩然在買西瓜。
童嫿眼珠一轉,搶著把賬結了,再跟他們一起回住處。
也就一眨眼的工夫,童嫿便把他倆“收買”了,李浩然乾脆地回答她:“你說得沒錯,我們都希望沉船是元代的,而且最好是商船。”
見她還有些不明白,蒲濤便再點撥一句:“因為我們就缺這個。”
這麼一說,童嫿終於豁然開朗。之前那三艘沉船,分別是民國的,清代的,明代的,這艘若是元代的,便有可能串起古代上海的絲路譜系。
打個不甚恰當的比方,就像是很多人有個兒子還想再來個閨女,這樣就能來湊成一個“好”字。
讀懂考古隊長的心思後,童嫿便又問李浩然:“李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