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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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難以決斷。
“同心裡的居名告狀,今天去省城*了,舉著伊琳父親的血衣,還有他癱瘓在床的照片,現在正堵在省政府門口。兩會期間,影響很大。”沉默了一會兒,蘇靜美又告訴我一個情況。“省委電話打到藍正德的辦公桌上,向他問責。藍正德跟文市長已經趕去省城。”
好樣的,就得這麼鬧!鬧得他不得安寧!誰讓他這麼肆無忌憚的?鬧得那個正東公司垮臺!鬧得藍正德垮臺!我心裡大樂,搖頭晃腦,覺得挺解氣。
“我可以告訴你,藍正德,絕對不會因為這件事倒臺,甚至正東都不會垮。”蘇靜美好象知道我在想什麼,她看著我的目光挺諷刺。“恰恰相反,倒下的會是你,你將在政治上徹底死亡!”
我暈,關我什麼事啊這個?
“對同興裡的拆遷動議幾個月前就已經作出,市政府的規劃,還是我手裡下的文,當時分管城建的副市長在中央黨校學習,我臨時接手,負責過這一檔的工作。但是你們不接受啊,你不還在我開的會上頂牛充英雄嗎?”蘇靜美冷笑,讓我汗了一把。
“你們態度這麼惡劣,完全不配合政府工作,拖了半年多才動手,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再說,你們告誰?只能告政府,打一場行政官司,告得著藍正德嗎?他跟這事有什麼關係?你們連正東都告不上,開發商沒拆你們的房吧?”
蘇靜美說了一大堆你們你們的,把我當成同心裡的原住民了。說這些的時候,她完全是一政府領導的口吻。
“所以,這事有責任的話,最多也就是市政府的責任:執行不到位、彈壓不得力。藍正德依然穩若泰山。而你沈宜修——”蘇靜美看著我搖搖頭,“如果把自己綁在這事上,你就完了。”
“你跟這件事沒關係,沒有觸犯到藍正德的利益,他有可能放你一馬,不去追究。但是你要跟伊家人一塊,非把事情攬到自己身上,你想想,他會怎麼看你?”
“想在長川立足,伊琳一家人就會成為你的政治包袱,藍正德不會讓你出頭的。”蘇靜美冷冷地說,“你一定要跟市委書記頂著幹,我也沒法幫你。”
聽到蘇靜美的結論,我目瞪口呆。卻又不能不預設她的分析絕對到位。顯然,同心裡的事情會讓藍正德非常惱火,恨屋及烏之下――不對,這個詞形容得不到位,因為上次政府協調會上的出色表現,他甚至可能會認為我是同心裡事件的幕後黑手——就算不是操縱黑手,至少也能捱上個白紙扇的軍師狗頭。難怪他要整我。
也就是說,如果不能及時抽身而出,跟此事保持一個安全距離,在市委藍書記的關愛有加之下,往後咱在長川混就會有那麼一點小小的難度。想當官?吃屎吧!
眼看著蘇靜美,我承認她說的這些都是事實。她說能幫我頂,我相信,她說不能再幫我,我也相信――她跟我說的,我都信。
蘇靜美也在看著我,眼神有點冷。“你必須做個抉擇:離開伊琳一家,不摻到這件事裡,繼續在長川發展。我答應過你的,會一如既往地支援你。或者――”她的話讓我後背生涼,冷汗都冒出來了。“跟她在一起,同藍正德作對,在政治上死去――當然,我還是會幫你挺過這一關。”蘇靜美盯著我,絲毫不帶感情地說,“以後我就幫不上你了,這是最後一次。”
我的冷汗從額頭上跑下來了。這樣的選擇題太殘忍了吧?
我盯著蘇靜美,想看清楚她。我想了解她在這些合乎邏輯的完美推斷後邊,有沒有別的一點什麼想法,或者說一點私心。
但是我的觀察完全沒有結果。蘇靜美的樣子永遠完美——儀容、氣質、姿勢甚至眼神,讓人永遠看不見她的心。她平靜地說:“這個抉擇必須由你自己作出。你看著我,搖頭表示願意離開。點頭……”她沒有說完,因為她看到了我的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