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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侍女來得很是及時,不但帶給他喘息的時間,還把便宜侄子的名字告訴了他。
季公子,崔季。
……怎麼感覺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一時想不起來,崔頌也沒有再想。
他仔細觀摩崔季的喝酒姿勢,依樣畫瓢,一手攏袖,一手舉起酒樽一飲而盡。
或許是原主的本能還在殘留在身體裡的緣故,這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毫不滯塞,別有一番瀟灑姿態。
手握酒杯,崔頌略略踏實了一些,不動聲色地打量房間,暗暗琢磨自己究竟穿到了哪個朝代。
跪坐在地,分案而食,怎麼也得是唐宋以前。雖然漢朝就已經出現了胡床這東西,但基本還是跪坐,椅子的真正普及是在唐朝。
而根據越古舊的朝代,吃的東西越缺乏花樣的定理,崔頌已經做好了今後啃窩窩頭、欲食仙不欲知死味的準備。
比如他手中的這杯酒,淡的可以,還酸溜溜的,喝起來活像摻了水的醋。
言歸正傳。
有了剛才的緩衝,崔頌在心裡打好了草稿,準備向便宜侄子套話。
畢竟被古代用語洗腦了一個小時,現在拿這些組詞造句簡直信手拈來。
首先崔頌似是而非地誇獎了崔季剛才的一番論道雖然自己一句都沒聽懂,然後“謙虛”地表示自己才學不夠,不能給出什麼建設性的意見,最後家長裡短地扯了一番,扒拉出了幾條有用的情報。
總結如下。
1、這具身體的原主和自己同名,姓崔,名頌,今年18歲。因為還未加冠,所以還沒有表字。根據鄉人的評價,原主“師從名師,頗有才名”,眼前的便宜侄子似乎也對他“頗為推崇”。
……
得到這條結論,崔頌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人怕出名豬怕壯,他一個文盲穿成古代知識分子,還是小有名氣的知識分子……怎麼看都是一個大大的lag?
2、這個叫崔季的便宜侄子,是原主長兄的兒子,比原主大了近10歲。
這點崔頌倒沒什麼特別大的反應。古人講究多子多福,又早婚早育。漢武帝六十幾歲還生下劉弗陵,有個比自己大的侄子根本不奇怪。
3、現在是中平六年春,座標洛陽。
理工汪崔頌表示,雖然他也看過幾本歷史書,但那都是當故事看的,時間之類的細節從來沒注意過。這個中平六年是個什麼年份?
而且皇帝諡號都是死後所封,生前統一稱陛下、天子。他總不能冷不丁來一句“皇帝名諱叫什麼,先帝諡號是什麼吧?”他要怎麼才能知道現在在位的是哪個皇帝?
頭疼,一萬個頭疼。
好在這時,被他視作神助攻的侍女再次款款而來。
“公子,您的信。”
說是信,其實是一隻竹簡,用一條紅娟系成圓筒的形狀,裝在一口雕著雙魚的木盒裡。
崔頌展開竹簡,上面的隸書文字再次讓他懵逼。
還好隸書和現代漢字的區別已不是特別大,而原主識文斷字的本能還在,再看的時候,竹簡上的每一個字崔頌都能辨識出來。
開頭是與崔弟書寫給崔弟的書信,正文闡述了對方的近況,表達對原主的問候,探討了學術上的問題,並隱晦地透露朋友間的思念之情。
竹簡的末端,留了個落款,上書戲煥頓首。
這個戲煥應該就是原主朋友的名字。從信中可知,兩人關係甚好,戲煥比原主要年長五歲,現在正在潁川遊學。
不管是從禮節還是從現實角度考慮,這封信崔頌都必須回,而且是認真地回。
然而……若要回信,稱呼可是一個大問題。
在古代,“名”和“字”是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