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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苒樺拂下水袖幽幽地落下一句:“下次再讓我聽到有人說那男兒是傻子,我便不在乎再在手中多加一條血命。”
眾宮人知蕭苒樺已離去,卻是一個個都不敢抬起頭來,方才蕭苒樺所散發出的嗜血氣息,絕對是說到做到。
入宮的時日前前後後算下來已有月餘,蕭苒樺與方永被安置在一個清淨詩雅的小苑中,每日都會有最精心的侍人服侍。
蕭雲凌偶爾會來此探望,雖蕭苒樺對蕭雲凌的態度依舊是清冷得可以,但蕭雲凌每每來去都是帶著笑容,只是那笑容隨著時日的增多愈變愈蒼白。
時日平淡,這立後的風波也就過去了。
蕭苒樺坐在小苑中的石桌前獨飲著一杯濁酒,方永還是照常坐在蕭苒樺身邊痴痴地看著,彷彿那已看過成千上萬遍的舉手投足都是他的至寶。
往日總是默默坐於蕭苒樺身側的方永今日按捺不住好奇,伸出手指碰了碰蕭苒樺的酒杯,問道:“娘子,這是什麼?”
蕭苒樺看著方永有些期待的目光笑了笑,道:“若是想知,嘗一嘗便可。”
方永依言小心地用手指在酒面上觸了一下,隨後將手指放在舌尖上一點,頓時,那張好奇地閃著光的臉垮了下來。
方永捂住嘴,一臉委屈地看著蕭苒樺。蕭苒樺見此哈哈大笑起來,邊捏著方永的臉蛋邊道:“叫你饞嘴。”
蕭翎在遠處觀望。
但見落英之下斑駁的陽光仍舊明媚地照著一對男女。
女子舉手投足間可見清雅,眉目秀美又略帶點英氣。
此時女子眼中的笑意點點,那些笑意將女子身上化不開的淡漠與憂傷都給消弭了。
那男子身形修長,容貌可謂美豔,多一分則過柔,少一分過陽的線條在光影相交的映照下顯得尤為亮眼,紅顏禍水莫過於此了。
那男兒媚眼點著璀璨純真,眼中滿滿地裝著女子的身影。
就是如此一副天造地設的景象,讓蕭翎不禁心生憂慮,若是如此,他北原國的皇上又該被置於何地?
蕭翎恭敬地走到蕭苒樺面前行跪拜之禮,道:“老臣蕭翎拜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歲金安。”
蕭苒樺細酌著杯中酒,看也不看蕭翎一眼。
直到蕭翎快要跪不住的時候,蕭苒樺才道:“蕭太傅多禮了,請起。”
蕭翎踉蹌了一下又急忙站穩,俯首鞠躬道:“皇后娘娘恕罪,老臣未經娘娘允許便私自闖進皇后娘娘居所,請娘娘責罰。”
蕭苒樺在桌邊倒了一杯酒,說:“蕭太傅若不嫌棄,就與我同酌一杯酒吧,不必在虛禮上多說。”
蕭翎卻是站著沒動。
蕭苒樺一笑:“不知今日蕭太傅前來有何指教?是要與我說鯤鵬與草芥的故事還是要與我說劣女不如禍水的故事?”
蕭翎一聽,老臉頓時一皺,他重重地跪在地上,道:“皇后娘娘,是老臣錯了,老臣甘願受罰,還請娘娘······”
蕭翎話還未完,就被蕭苒樺打斷:“蕭太傅何罪之有?一切只因蕭太傅所處的立場是為了捍衛北原國百姓,更何況那些是是非非哪裡是三言兩語便可說清的?蕭太傅無錯,而我殺了你北原國的兵士與噬神派的門徒,也無錯。”
說罷,蕭苒樺將杯中的就飲盡。
蕭翎本欲開口辯駁,卻聽蕭苒樺又道:“蕭太傅也別執拗於過往,還請蕭太傅勸勸皇上,既然四載都已過去了,便放過我吧,同時也放過他自己。”
蕭翎聞言惶恐地在地上叩頭,直至額頭上叩出血來也不肯罷休。
蕭翎痛苦又極為悔恨地說:“是老臣錯了啊!皇后娘娘,皇上是用他的命來愛你的啊!如若不然,少年時的皇上怎會在大禍臨頭之際還冒著生命危險將您從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