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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孚林幫忙!她心中惱火父親的自作自受,臉上卻露出了極其凝重的表情。
“大夫說。這是痺症急性發作,來勢洶洶,一開始只是腳趾頭疼,回頭關節也會紅腫發痛,發燒頭疼全都會一塊來,若是不能立刻用藥用針灸壓下去,回頭說不定還會心悸,噁心,打寒戰,最怕的是病痛攻心。為了以防萬一,我只能把人給留在了官廨隨時待命。”
病床上裝昏睡的葉大縣尊聽到女兒對汪孚林形容得這般嚴重,起頭還以為她是讓汪孚林釋疑,漸漸就心驚膽戰了起來。不會是自己這次貪吃鬧出來的舊病發作真那麼厲害吧?這會兒腳趾頭雖說用冰冷的毛巾捂著,可似乎真的好疼……老天爺怎麼就這麼折騰他呢?只不過是口舌之慾,至於這麼殘忍嗎?
汪孚林起初同樣被那痺症兩個字弄得心驚肉跳,可聽葉明月說著說著,他的臉色就漸漸古怪了起來。這痺症的症狀怎麼聽著這麼熟悉?這不就是痛風嗎?勞累是假的,貪吃是真的,他前世裡又不是沒見過得這毛病的人,無不是飲食不加節制,又或者遺傳病!他之前可是聽葉小胖提過,葉大縣尊最愛的就是那些高蛋白食品,外加有點小貪杯!
可無語歸無語,他難不成還能指著人鼻子罵貪吃不成?葉鈞耀雖是個菜鳥縣尊,但對他卻很重要,他能夠有現在這樣的小小名聲,離不開這位歙縣令的大力支援。所以,葉鈞耀這些小缺點,和他信賴重用自己相比,全都可以忽略不計。
可就在這時候,他只聽葉明月突然低聲說道:“現在外頭髮生的事情雖說不小,但我相信,汪小相公你一定能夠盡力應付,更棘手的是爹爹的病。你應該知道徽州府和歙縣是個什麼光景。爹萬一有個什麼閃失,我和弟弟只得孤女弱弟兩個人,就會被吞得乾乾淨淨連骨頭渣子都沒有!”
哪有這麼嚴重?不就是個痛風嗎?
汪孚林抬眼去看葉明月,只見她對自己使勁眨了眨眼睛,又朝病床上的葉鈞耀努了努嘴。雖說有些不大理解她到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他還是順應她的暗示,竭力配合道:“葉小姐說的是,葉縣尊的病當然要盡力醫治,至於需要我做的,還請明示!”
“不愧是爹最信任的汪小相公!”葉明月見汪孚林這麼善解人意,登時為之大喜,她輕輕吸了一口氣,這才開口說道,“我家小弟有金寶和秋楓一塊陪讀,比從前懂事不少,但總的來說,還是錦衣玉食慣了,不知世事艱難。而李師爺九月初就要上京了,橫豎剩下的日子不多了,他就是臨時抱佛腳,也學不到多少東西,我的意思是,請他親自來侍疾,也請金寶和秋楓多幫幫忙。他們都是好孩子,和我弟弟一塊彼此幫襯照顧爹,我就能放心。”
葉明月這意思是,打算誇大葉縣尊的病,藉此來磨礪葉小胖?這一招似乎放得有點狠啊!
汪孚林摸了摸下巴,眼睛瞄向了榻上的葉鈞耀,見其緊閉雙目的臉上先是一僵,隨即就猶豫了起來,最後有些欣慰地笑了,他著實有一種吐槽的衝動。葉縣尊你裝重病也麻煩裝得專業一點,這表情變化也太豐富了吧!
他須臾收回目光,大義凜然地對葉明月說道:“那好,就這麼辦。金寶和秋楓也承惠縣尊不少,該是承擔責任的時候了!”
接下來,葉明月就出門吩咐小北,去把葉小胖和金寶秋楓全都叫了進來。進屋之後,乍聽得父親病得不輕,姐姐還說了些似是而非的嚇人話,葉小胖完全懵了,要不是一左一右金寶和秋楓拽著他,只怕小胖子就能立刻坐到地上去。他用求救的目光看向汪孚林,希望對方能告訴他姐姐在騙人,卻不想汪孚林卻沒有安慰他,只是摸了摸他的腦袋。
“你爹病了的事情是真的,至於有沒有那麼重,什麼時候能好,一來得看大夫,二來就得看你這個兒子能否盡心盡力照顧。當然,你不是一個人,金寶,秋楓,你們兩個都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