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煉器爐(二)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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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氣升騰起來。
虞楚一手持八仙扇小心地控著火,耳朵貼近爐子,聽裡面餅糕膨脹的聲音。
要怎麼把軟的外面烤出脆的,底部烤成焦的?
一刻鐘後,虞楚從爐子裡端出第三盤焦黑的失敗品,分外絕望。
洗了把臉,再將新的餅糕胚小心地放進爐內,虞楚眼眶熬得紅彤彤的,越發像只兔子。但做不出來,無法給小姐交代,她焦慮得睡也睡不著。虞楚總結了一下經驗,再次伸手捻訣——
火光豁然炸開,風聲“轟”地排開四周簾子。將她驚得跌倒在角落。虞楚的瞳孔內倒影著絢麗的一隻火鳳,在屋內飛過一圈,唳鳴一聲,化為金粉湮滅了。
虞楚還坐在地上,呆若木雞。
她……她好像突然築基了。
虞楚烤著餅都能升階,徐千嶼非常妒忌,但也很欣慰,畢竟虞楚可以如願以償活一百年了。她翻箱倒櫃地將自己從家帶來的福龜玉佩找出來,贈她當賀禮,虞楚大為驚喜。
兩人正說話,徐千嶼眼梢一掃,一身錦衣的少年在閣子外晃來晃去,見她看來,衝她們一笑,朗若玉樹臨風。
徐千嶼送走虞楚,向阮竹清走過去:“你又來了。”
果然她既不驚訝,也毫無歉意,還是頂著那副一看就很難討好的臉。
阮竹清:“今日開張嗎?”
徐千嶼點點頭,走進閣子內,從視窗出現,點亮了一隻蠟燭。
四面天暗,桌上什麼貨品也沒擺,當心擺放一根蠟燭,橘黃的燭火將背簾映照得粼粼泛光,也將徐千嶼的臉照得格外神秘,她道:“靜心。”
阮竹清感覺自己彷彿不是來買東西,是來完成什麼神秘儀式的,便也好奇,依言閉上眼。
片刻後,眼睜開,阮竹清訝異。
那蠟燭已經換成一個白盞,盞中盛水,漂浮一朵晶瑩剔透的睡蓮。一隻粉蝶在盛開的花尖上翩翩振翅,搖落金粉。
阮竹清目不轉睛地看了一會兒,感覺心曠神怡。
又片刻,徐千嶼伸出一雙纖細漂亮的手捧起盞,粉蝶飛落至她的肩上。端起的瞬間,盞中幻化,徐千嶼手中捧著的赫然是一盞澄清的花茶,茶水底部色深,向上漸變至透明,水面上漂浮一片潔白狹長的花瓣。
幻術?
阮竹清接過茶,清香襲來,忍不住啜飲。
“好茶啊。”他頓時稱讚起來,自來了仙宗內,他對吃喝飲食的底線一再降低,八百年沒有喝過這麼精緻的茶了,咂嘴品了品,忍不住一飲而盡。
徐千嶼不動聲色。
南陵豪奢茶樓,普通小把戲耳。她整日和那些紈絝廝混這種地方,紈絝們忙著去調戲茶娘子,她拍案而起,將茶娘子解救到包廂,然後逼人教她變戲法。
阮竹清看起來已經被征服了,他覺得徐千嶼是宗門內罕見的有品位之人,交個朋友不虧:“哎,你不問問我買什麼?”
“我管你買什麼。”徐千嶼一盆冷水潑下,“我只管我賣什麼。”
她在阮竹清難以置信的目光中,從案下拿出一塊玉牌扣在桌上,轉個向,上書:紫玉。
“這是今日題眼,今日所售之物,全與它相關。”
阮竹清看著那牌子,怔了怔:“為何是它?”
他只聽說過作詩作賦有題眼的,沒聽說過買東西也有題眼。
徐千嶼一瞥天邊紫黑夜幕:“有感於晚霞。”
“……這倒是新鮮,你說說你賣什麼,怎麼個賣法。”
面前排出十個一模一樣的木匣子,徐千嶼又將順序隨便調換了一下,道:“現在我也不知道里面是何物。內容不同,落子無悔。”
阮竹清挽起袖子,竟然生出了一種興奮感:“這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