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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進只顧吃喝，笑而不語。李成忙不迭地四面招架，餘光卻不住看向兩女，那兩名美麗超凡的女子也很好奇的看著他，頓時李成心中亂跳，與官員們言談之時數次答不出話來。那潘公子趁醉問道：&ldo;上次那美貌女子是將軍什麼人？很是漂亮，我欲得之，不知道將軍意下如何？&rdo;李成本想以妹妹之詞來推託，一聽這人如此無恥，又驚又怒，說；&ldo;她是我結髮妻子，雖金山銀海不能易。&rdo;公子聽了很是失望：&ldo;既不能得，深感遺憾。著實羨慕將軍，得此美人，艷福不淺啊。&rdo;李成不好回話，眾人鬨笑不已。

酒席至夜方散，公子擁著妖艷女子下樓去了，各人均自回寓所。李成與何進正要上馬離去，一人喊住李成：&ldo;將軍且慢，公主有請，煩上秋樓說話。&rdo;李成擺手道；&ldo;夜色已晚，公子倘有什麼話，下次再說未遲。&rdo;何進笑道：&ldo;兄弟喝醉了，是公主，不是公子。&rdo;

李成奇道；&ldo;此處何來公主？&rdo;何進說：&ldo;潘公子右首那名白衣仙子，乃大隋永福公主，本許配給潘公子為妻，怎知公主不喜，一直拖延。執政很是寵愛，下令聽任自便，公子雖然焦急卻也無可奈何。兄弟見了公主，不可失態，不可亂語。&rdo;

從人將李成引到秋樓第四層。李成進門，只見公主坐於廳中，兩道如水目光直照的李成魂魄俱散不知所綜。公主見來客半天不動，說：&ldo;將軍請坐。&rdo;連喚三四聲，李成這才回過神來。待坐了下來，問道：&ldo;不知公主喊我前來，有何指教？&rdo;

公主說：&ldo;我初見你，便覺相貌非凡，更兼不畏權勢，必有作為。不知將軍是哪裡人氏？&rdo;

李成說：&ldo;家住邊陲小鎮，無名之地，何敢煩問。&rdo;

公主說：&ldo;英雄不怕出身微末。將軍既不肯說，是晉國細作，又或自己也看不起自己的故鄉？&rdo;李成一時被問住，說：&ldo;非也，非也。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狗窩。我很愛自己的故鄉，只是別人既不是同鄉，說了也無益，不如不說。&rdo;

公主聽到&ldo;狗窩&rdo;，掩嘴一笑，說：&ldo;將軍之話，甚是可愛。那將軍以為什麼是家呢？&rdo;

李成說：&ldo;若是老人，伴侶尚在，兒孫繞膝，是為家也；若是成人，夫妻美滿，兒女健康，是為家也；若是孩童，父母健全，手足相愛，是為家也。&rdo;

公主聽了，低頭不語，半晌說道：&ldo;我離隋已有數載，不知父皇和弟妹可還好麼，若將軍有機會，可代我探些訊息麼？&rdo;李成答應道：&ldo;但有機遇，自然竭力去辦。&rdo;公主說：&ldo;將軍是個好人，在楚做事可要小心。這潘公子兇惡卑鄙無惡不做，在楚地又對他無可奈何。將軍既掌一城之善惡，千萬小心，對此人避之尚且不及，萬萬不可惹火上身。今夜時候不早了，將軍請先回吧。&rdo;李成遂起身告辭。

來到門口，見何進還在馬上等待，大為感動。何進笑道：&ldo;將近午夜，仍不見出，我還以為賢弟要在公主房中就寢呢。&rdo;李成臉紅無語，被何進戲弄一番。行不多遠，李成忽然想起公主之話，就來問何進：&ldo;何兄看來，什麼是家呢？&rdo;此時空中一輪明月，光灑滿街，又值夜深無人，頗為寂靜。

何進思索片刻，說：&ldo;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就可大小便的地方。&rdo;

李成驚道：&ldo;何兄看來，廁所便是家？&rdo;

何進擺手道：&ldo;再加一條，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就可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