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捲縮著身子，躲在了桌子底下。宛烈揚甩了甩袖子，長吁了口怒氣，怒吼道：“白如霜，你最好立刻給本王滾出來，否則本王扒了你的皮。你這個賤女人，居然學妓女的風騷，生得一副媚樣不夠，當著本王的面勾引男人，你是活著不耐煩了？本王是怎麼警告你的，賤人，給我出來！”
“嗚嗚……我沒有，她們說這樣才能勾住你的眼睛，勾住你的眼睛，就勾住你的心，我就有好日子過，就可以穿金帶玉。對不起，我再也不敢了，我以後再也不勾你了，你將我休了吧！”
白如霜聽說只要男人休了妻子，妻子就可以回家再待嫁。他是男人，她是女人，正好可以休，為什麼王爺就不能休了她，她不信。
“你現在知道休了？你這麼想離開本王，哼，本王偏不，滾出來，本王數三下，你要是不滾出來，那你永遠都別想出來了！”
宛烈揚咆嘯著，她居然還對司馬楓抱著幻想，讓他咬牙切齒。拳頭咯咯直想，關節泛著寒芒。
“不要，我滾，我立刻就滾你看，你別打我……”
白如霜腦袋暈乎乎的，講話也有點大舌頭，臉兒燙的像團火。捂了捂臉，手腳抱成一團，從桌子底下滾了出來，向宛烈揚的身後滾去，撞在了圓柱上，輕哼了聲。
宛烈揚又一次瞪大了眸子，又氣又好笑，拍了拍額頭，一臉暈歇的表情。看著頭髮散亂的她，實在是說不出話來，真不知她是笨還是故意的。闔了闔眼瞼，將白如霜提了起來，將她推到柱子上，凝視著她的眸子，似要看到她的心底裡去。
她醉眼迷離，那紅彤彤的臉，像是兩隻熟透的柿子。她笑嘻嘻撲閃著如翼般睫毛的表情，那樣的嫵媚與可愛。像是一根羽毛輕拂著心絃，讓暴怒的他，像是孩子般立刻安靜了下來。似被她的媚力控制，他移不開眼睛，小腹又是一陣溫熱。
白如霜不自知地雙手繞上他的脖子，倚在他的胸前，突然捏著鼻子，擺手道：“好臭啊，什麼味道，黃鼠狼放臭屁了嗎？嗯？不會，好像會更臭，喂，你是誰啊，身上的皮是不是爛了，臭臭的，走開……走開了……聞聞我的……香……”
宛烈揚眉頭緊蹙，提起袖子聞了聞，雖然換了衣服，依然一股馬兒的騷味，還有一股汗臭味。剛一回頭，見白如霜正仰著頭，將酒壺裡的酒喝了個精光。撅著小嘴，哭喪著臉將酒壺一擲，大嚷道：“呸……嗚嗚，這是誰的尿啊？噢，救命啊，熊來了……好多的熊啊……救命啊……”
“白如霜，你這個死女人，居然撒酒瘋，還說本王是熊，你死定了……”
宛烈揚沉沉的怒吼出聲，他的怒火像是火山岩漿，無人可擋，從心裡直竄而出。白如霜搖搖晃晃，咣咣噹當一陣亂響，桌上的碗碟都被摔了粉碎。宛烈揚直翻眼白，拎起她的腰帶。
帶子一鬆，白如霜撲倒在了宛烈揚地腳邊，宛烈揚正想踢她一腳。卻被她的雙手，緊緊地抱住。
一雙小手，摸著他的腿，往上爬著，只聽得白如霜嘻笑道：“還好，還好，還有大樹，咦，樹上還有果子，誰啊，還用布包著，啊喲，都臭了，兩顆爛果子，還這麼稀……罕……誰要……吃……”
“賤女人……”宛烈揚的拳頭再次握得咯咯直響，一股怒火直衝胸臆。她居然抓著命根子不放，還說是爛果子。這個臭女人，弄得他心煩意亂，結果是爛果子，他要瘋了。提起了拳頭，又強忍著放了下去，又氣又憤，又覺得哭笑不得。
“哈哈……果子發芽了耶，長成小樹了，一定是小松鼠乾的好事……啊喲……好痛啊……大笨熊別咬我……”
白如霜的手臂被捏得快要碎了，她疼的淚水迷朦，緊緊抱著他的腿，像是一隻小樹熊，掛在樹上，嗚咽道：“娘，救命啊……”
第一卷 人之初 性本善 第025章疑是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