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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卻看不到一絲一毫的笑意,而是深不見底的漩渦,彷彿自己無論說什麼都能被他看穿,面對這般人物,除了說實話之外也只能說實話。
杏杉說道:“奴婢也不知對方是何人,只知是個穿黑衣的男子,他只交待奴婢把字條放到公主身上,事成後便會給奴婢五十兩銀子。”
五十兩銀子,倒是大方。
我問:“他把銀子給你了?”
杏杉道:“還有剩下的二十五兩銀子。”
“他如何給你銀子?”
杏杉說道:“約好了事成後,奴婢在山莊外的樹林裡的最南邊的第六棵樹上掛一條紅色緞帶,他見著後就會樹下埋好二十五兩銀子。”
我問:“哦?你掛了嗎?”
杏杉道:“還不曾。”
我心中微喜,說道:“本宮便放你一條生路吧,你即日起便離開明玉山莊,至於那二十五兩銀子本宮也不與你計較,不過今日之事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不然……”
杏杉連忙磕頭。
“奴婢明白,奴婢明白。”
。
晌午過後,秋桃回來了,還有整整三箱的考卷。
秋桃擔憂地看著我,道:“公主,您真的要看這些考卷嗎?”我道:“自是,去喚灶房做些小菜吧,本宮有些餓了。冬桃你也去吧。”
兩張字條的事情,我都沒有告訴她們。
不是我信不過她們,而是目前從此事看來,給我傳字條的人似乎不願意聲張,彷彿在極力隱瞞著什麼。待我查清一切後再稟報皇兄,由皇兄處置。
我只認得第三位駙馬的字跡,無關其他,而是他的字醜得讓人忘不了。至於其他四位駙馬,其實我連他們的臉孔都不太記得,每次幾乎都是皇兄指了婚,我乖乖地穿上鳳冠霞帔待嫁。這張字條,我可以排除掉第三位駙馬,至於其他四位駙馬中,第二位和第五位駙馬都是當過狀元郎的人。
我迅速翻閱,小半個時辰後,我找出了第二位和第五位駙馬的考卷。
與字條上的字跡一對比,我的心情也不知是高興還是沉重。
果真不是巧合,此乃第五位駙馬的字跡。
我從袖袋裡摸出上次的字條,兩張字條大小不一,從筆墨上看來,落筆的時間有些長,而兩張字條的質地也不一樣,第五位駙馬的箋紙質地綿軟堅韌,潔白而細膩,是上好的熟宣紙,尋常名門貴子都愛用這樣的箋紙。而第三位駙馬的箋紙則普通得多,用手搓揉,手感極澀。
我估摸著寒門子弟比較常用這樣的箋紙,這也的確是以前第三位駙馬給我鴻雁傳情時愛用的箋紙。
兩位駙馬已死,我是親眼確認過的,這兩張字條定不可能是他們寫了特地來嚇唬我的。
此時,外頭有人敲了敲門。
我收起字條,道:“進來吧。”
是賈總管。
他行了一禮,方恭恭敬敬地道:“公主殿下,大理寺卿周雲易求見。”
我一怔:“周雲易?”
賈總管道:“是的,周大人如今正在大廳裡候著。”
我皺眉,道:“他來做什麼?”
賈總管說道:“小人也不知道。”
周雲易來得不巧,現在我哪有心思去見他,遂道:“不管有什麼事情,讓他明天再來,本宮乏了,要歇一會。”
如今有人千方百計地把兩位駙馬的字條送到我手中,必然是想單獨見我一面。正好我也要去會一會他,到底是何方神聖。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現在抽好了嗎?乃們可以留言了嗎~~
這幾天這麼少留言一定是晉江太抽了對不對!
昨天的師父君這麼萌竟然木有多少人有反應,哭一個(┳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