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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啦地腐蝕出了一個圓圓的小洞。
白蘞半晌沒再聽見小黑的動靜,生怕他又像昨夜那樣發瘋狂咬桌椅板凳,趕忙伸出手,打算掀起布簾的一個角向外看。
小黑嗖地一下又躥回了桌子下面,貌似無辜地晃著腦袋和白蘞對視,然後張大口,示意白蘞餵它。
白蘞只得無奈道:“等一會兒。”他還在桶裡泡著呢,說完,他抓緊擦了兩把,從水裡起身,隨意地施了個小法術蒸乾身上的水珠以後,披上單衣走到桌邊。
桌上的一湯一肉已經涼掉,不過漂在湯上的油花看起來有些膩,白蘞把這些耐心地舀去,然後端起盤子將雞肉一股腦先倒進小黑的嘴裡。
小黑囫圇吞棗似的嚼吧嚼吧,再就著白蘞的手一口乾掉雞湯,美美地嘶嘶出聲。
白蘞嫌棄地拍拍它身上沾著的泥道:“跟我過來,沒洗澡不可以上床。”
小黑趕忙一晃一晃地跟上,乖乖把身體拉長成一條直線。
白蘞面色如舊地拖過另一桶清水,舉起馬毛刷蘸上皂角粉就從小黑的脖頸下擦了起來。
小黑吐著信子,直到全身都擦洗得乾乾淨淨,腦袋還是一直想往白蘞手上蹭。
不過這回白蘞沒有安慰地摸它,而是直接把它扔上了床腳。
這傢伙明明已經通曉人事,會化形,就是不和他吱聲,白蘞輕輕點著小黑的腦袋道:“晚上乖乖睡,要是我明天早上起來發現你又咬壞了東西……”他微微眯起眼,“揍你。”
小黑瞪著水汪汪的眼珠,發現白蘞真的不是在開玩笑之後立馬可憐唧唧地蔫倒下來。
白蘞輕笑。
這天夜晚,白蘞入夢後心緒還是一片翻騰,不過房間並未像昨日那般溼熱了,他在睡夢中翻了個身,卻看到周圍霧濛濛的一片,有一個男人穿著一身玄衣站在他的面前,身形挺拔高大,像是一座巋然孤立的石峰。
男人的面容也亦如石峰一般冷厲堅毅,像是刀削斧劈出的輪廓……
他的心,大概也是寒山冰雪結成的塊。
白蘞看到那時候的自己被侍衛壓著跪在刑殿內,長鞭像是刀鋒一般劈下,同時也在切割著他的心臟。
好痛……不要再打了……
他不要再執著於那扇屏風中藏的畫了,不要再打他了……
像是又重臨了一遍那時燒灼一般的疼痛,白蘞在夢中叫出聲來,他蹙著眉頭,不一會兒額角就被汗水沾溼,小黑很快睜開眼,游到白蘞身前,這會兒外面似乎打響了一記悶雷,要下暴雨了。
小黑拱了拱白蘞脖頸上佩戴著的海螺,海螺中飄散出一股潮溼之氣,不一會兒床上人就安穩了下來。
小黑從床上來到窗邊,頂開一條狹長的縫,任大風很快把窗吹開,它壓著嗓子向著天邊濃雲最深的地方發出不同於往日的嘶嘶聲,一記悶雷再次落下。
電光照亮了黑夜中擁擠的烏雲,巨大的青龍的身影出現在這座城鎮的上空。
小黑在青龍現身的下一秒就猛地從視窗躥了出去,眨眼之間變大了數十倍不止,而它背上那塊像是長著角的地方則伴隨著面板撕裂開的聲音,掙扎著生出一雙白森森,沾著血絲的骨翅。
骨翅完全展開,雨水摻著血腥的味道,騰蛇飛上天空。
兩隻巨獸緊繃地對峙著,直到青龍失去耐心一尾巴向著騰蛇狠狠掃去,猝然發難。
騰蛇摔在半里之外的山林子裡,撞擊的聲響震天,地面隨之震顫起來。
城鎮邊緣,不少人在如此聲響下驚醒,立馬驚恐地叫喊起來。
騰蛇雖然被擊倒,但還是很快反應了過來,呲著口中毒牙向青龍咬去。
青龍腹上躲閃不及被咬了一口,騰蛇雖然失去了靈智,但是比他想象中還要難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