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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苦不堪言。
現在,他已經學到了經驗,每上升十丈左右便停下來附壁休息,等體力恢復再繼續行動,慢、耗時,但能持久,這是一場有進無退的戰鬥。
不躁不餒,東方白節節交替攀升,停停登登,不知到底耗了多少時間,距穴頂已不到十丈,但他已後繼無力,全身骨頭像被拆散,手腳痠軟得像初生的嬰兒,他勉盡餘力,把劍插進巖壁裡,腳尖踏石孔,手抓劍身,貼壁調息。
這樣,又耗去了將近半個時辰。
最後的階段,也是最艱難的階段,由於體力損耗過短,能恢復的很快又會耗弱,故而愈到後來愈不能持久。
他又開始鑿壁援升。
現在只要一失足,後果簡直難以想像。
穴口在望,光線漸明,已經可以清晰辨物。
懸垂的藤蔓,像一根根的粗繩,不必再鑿壁已可借力揉升,不由精神大振,終算脫離絕地,生天已在眼前。
數根垂藤近在咫尺,其中一根有茶杯口粗,粗,當然更能著力,他小心翼翼地一手扣牢壁孔,另一手慢慢把劍回鞘,然後抓向那根粗藤,一握之下,摹覺觸手滑膩冷涼,意念未轉,那粗藤竟然扭動起來。
蛇!直覺的判斷,登時亡魂大冒。
他忙不迭地收手,手臂一陣刺痛,立即意識到被蛇噬了。
一驚一急,扣住壁洞的手一鬆,身軀立即向後倒栽,生死一線,足尖猛用力,倒栽的身軀略向上升,本能地伸手疾撈,僥天之倖,被他抓住兩根交纏的細藤,身軀同時下沉,約莫下降了五六尺吊住了。
他不自禁地哼了出聲,一顆心幾乎跳出口外。
粗藤般的蛇身已經不見。
他努力定了下神,等喘過氣來,立即借藤揉升,手臂被蛇咬不痛但發麻,如果是劇毒長蟲,這一口仍會送命,他必須趁手臂還能用力的時間內登到地面。
在惶急無主的情況下,他終於翻上了穴口。
藤蔓茂密如網,碰頭纏足,他重新技出劍來揮吹挑撥,向外鑽行,最後一劍揮出一個大孔,藤網已盡,露出天光,灰濛濛已是黃昏時分,但他沒有大難不死而稱慶的感覺,因為已被蛇咬,後果難料。
他在藤叢邊坐了下來,劍放在身邊,檢視蛇傷。
袖子上被咬的部位微滲出血,有些麻但不嚴重。
蛇毒通常發作得很快,但現在還沒發作的跡象。
突地,他發覺身前似乎有人,登時心中一震,抬眼,看到一雙腳在丈許之處,轉目,兩雙、三雙,一共有四雙環形排列,仰起面,四名黑衣漢子包在身前,兩名持刀,兩名持劍,對他眈眈虎視。
看裝束不像山農獵戶,他馬上想到了乾坤教徒。
“小子,你怎麼回事?”四人之一開了口。
“不小心被蛇咬了!”東方白儘量平和地回答。
“你來山裡作什麼?”
“打獵!”
“你是外鄉人?”
“是的。”
“你打獵打到藤蔓裡面?”
“追獵物!”
“鬼話,分明見你一路用劍砍了出來。”
“這小子有問題,先帶回去再問。”另一個插了口。
“逮住他!”原先開口的像是頭目,揮手下令。
東方白抓劍起身。
“你們聽說過帶把劍入山打獵的麼?”原先的說完冷笑了一聲,又道:“十有九是奸細,抓起來帶回哨上慢慢盤問。”
兩名持刀的欺身上步……
東方白心念電轉,這地穴通到他們的秘牢他們當然清楚,而自己脫身的情形盡被他們看清,必然會追根究底,逃不是路,他們會搜山,以後在山裡將寸步難行,一定影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