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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雲侯伸手指著對面的房間:“你週歲,我來看你,你孃親卻灌醉我,把她有了身孕的丫頭送到我床上,讓我替別人養孩子。那時,她若明明白白的告訴我,那個丫頭我自會好生安置,她卻偏偏用了這樣的手段,”說著,語氣又微微蒼涼起來,“終究,她信不過我。”
沉默了好一會兒,慕懷恩才又問:“您真的下手殺了孃親?”
齊雲侯的面孔突然有些扭曲,眸中既悔且恨,咬牙道:“我不是故意的,是她激我的。”
感受著慕懷恩的矛盾和痛苦,爹和娘本是一對仇人,偏偏又生出了她,爹孃不和,誰都恨不得。何況,齊雲侯又還是愛著莫茹的。良久,慕懷恩才道:“爹爹,您快樂的時候不多,以後多放寬些心,好好過些日子吧。”
“我走了,”這句,卻是隻有我能聽見了,“代我照顧爹爹。”
齊雲侯的眼眸又有了些許光彩,知慕懷恩真的已經離去,我不得不拾起慕懷恩對他的感情,低低說道:“爹爹保重。”
第二日,齊雲侯留在府中沒有外出,沈皓鈺一大早便真的把那幾車出了一趟國的聘禮又送到齊雲侯府,整個南院的大廳都擺滿了描金繪彩的箱子。
齊雲侯皺了眉:“小慶王不知小女已由先帝下旨許配給二皇子了嗎?”
沈皓鈺撇撇嘴:“那是偽帝,他的旨意做不得數的。況且,他明裡把懷恩許配給了二皇子,暗裡又叫人下毒害她,哪有誠意?”
“你……”齊雲侯恨恨說了一個字,又停下了口,沈皓鈺說的是事實,齊雲侯不能接受的是“偽帝”的稱呼。
“你當真要娶小女?”齊雲侯平息了怒意,沉緩問道。
“小王從金雀國追來齊雲侯府,不論她是金雀國聖女還是侯府千金,要娶的都是她。”這一回,沈皓鈺倒是說得字字懇切。
齊雲侯看了看我,又望向沈庭軒,畢竟,我曾經和他是有過婚約的。
沈庭軒苦笑道:“小慶王既有如此誠意,還是讓懷恩自己做主吧。”說完,垂眸不看任何人。
沈庭軒都這樣說了,齊雲侯終也低聲道:“任憑你的心意。”
聞言,沈皓鈺笑容滿面的看向我,我紅了臉,微微點了下頭。
事情出奇的順利,考慮到我的身體狀況,他們把婚期定在年後,具體哪一天,要等不死先生的解藥來了,再視身體恢復情況而定,這中間,我只要安心養病就好了。
差一個月就要過年了,沈皓鈺本不欲回京,想一直留在平城陪我,終因於禮不合而被齊雲侯趕出平城,這才匆匆回聖京。不喜繼續留在汀蘭居照顧我,爭取在解藥製成之前壓住毒性不復發。
平城的冬天雖然不會下雪,卻因地形關係,比翰月城冷得多了。因各方都在翰月城簽訂了和約,這段日子倒是沒了戰爭,亂了好幾年的佑景朝終於平靜下來,齊雲侯與沈庭軒的大半時間也留在了府中。
經過了那天晚上的對話,與齊雲侯之間不再那麼清冷疏離,一時之間卻也還談不上親近,不過偶爾也能說上幾句話,飯席間也熱絡了許多,與徵輿和非琰也慢慢熟稔起來,徵輿與如子諾、初宸或是其他任何一個小孩子一樣,都愛纏著我講故事,我又充當了一次好幼師。
看到徵輿和非琰與我親近,沈庭軒的神情欣喜而悲傷,我只能將自己的情緒藏起,綻放笑臉給大家看。
齊雲侯有時會問問我這些年是怎麼過的,我揀快活的事說給他聽,說在慶王府有幾個一起長大的朋友,還有待我很好的師父,即便在西北的戰場上,我們也能苦中作樂,絕不委屈自己。每每這時,齊雲侯常會輕笑著搖頭,眼中是淡淡的心疼。這遲來的父愛,若早些給慕懷恩或是我,今天,或許完全是另一番模樣。
說起金雀國的一些事蹟,齊雲侯流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