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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
養心殿正殿,秦政皺著眉頭,坐在御案後批閱奏摺。
這些日子,他非常疲憊。疲憊的原因倒不是後宮的女子太誘人,讓他情難自禁,也不是她們勾心鬥角,給他帶來的麻煩。
而是御史言官們,每天都上奏摺罵他。
每天上奏摺罵他。罵他昏庸,罵他貪戀美色,罵他亂政……
普通人都受不了這麼罵,更何況是一個皇帝。
他想殺人。但他終究還是沒有動手。
總結起來,被罵的起因就兩件事。
一是在裁撤年羹堯問題上,他一直拖著。
前幾天,因為派往遼東的人選問題,楚王黨、魏王黨、齊王黨爭的不可開交。
秦政穩坐龍椅,看著他們爭吵,他們吵的越狠,他就越開心。他表示,做漁公的感覺真好。
可是好日子終究是短暫的,又過了兩天,也不知他們是達成了什麼協議,一致推舉一個將領前往遼東。
沒法子,秦政只好挑那人的各種毛病,讓他們再議。
皇帝不同意,嚴嵩等人也沒辦法,第二天又推出一人。
秦政又是各種挑毛病。
他們只好再議。
推出第三個,秦政還是不同意,嚴嵩等人明白了,秦政如論如何都是不會撤去年羹堯的職位的。
於是又提議,將他們推出的將領,派往遼東。
秦政見他們妥協,便同意了,算是了結了這件事。
此後他們就消停了,但言官卻開始在奏摺中含沙射影,指責秦政說話不算數。
第二件事是因為魏忠賢和東廠。
魏忠賢做的事朝野盡知,秦政想隱瞞也做不到。秦政也並不想隱瞞。若是繼續讓魏忠賢照原先那樣搞下去,他這個皇帝就可以禪位了。
不說百官不答應,百姓也容不下。
可是,魏忠賢畢竟為他清除了西廠,讓他在皇宮內擁有了實權。
在朝堂上確定了魏忠賢的罪行之後,秦政要求留魏忠賢一命,改斬殺為終身監禁。
官員們恨不得生食其肉,自是不同意。但挨不住秦政的力保,最終還是妥協了。
留人一命或許是好事,但官員們不認可,指責秦政包庇奸臣的流言四起。
言官們也興奮了,他們的用武之力來了,日日上書,請求秦政殺魏忠賢。
在言官們的上書中,提到了京城中百姓的議論。
在百姓們的傳言中,秦政已經成了一個昏君。
百姓傳言,秦政包庇大奸魏忠賢、縱容東廠構陷忠良欺壓良善、在遼東戰事上偏袒年羹堯、欺騙朝臣、貪戀美色、罔顧禮法、不尊孝道,是大夏國的掘墓人。
對此,秦政派出東廠番子,到城中各處茶館、酒樓、花樓,細細探聽了,基本確定言官所言非虛。
影響一個皇帝的皇權穩固的,除卻士紳階級、世家大族、軍隊的支援以外,更為重要的,便是民心。民心之所向,決定了一個政權的成敗。
若去失了民心,什麼軍隊、士紳都只是浮萍。
風雨欲來。秦政明白,百姓的輿論背後,藏著奪嫡黨羽的觸手,他們正在揮動民心這根大棒,欲要將他打下龍椅。
鎮壓百姓更是不可取的。唯一的選擇,是重新獲取百姓的信任。
秦政並沒有馬上採取措施,而是讓輿論繼續發酵。他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
秦政放下奏摺,起身來到殿門口,抬頭望向外面湛藍如洗的天空。
春日溫暖的陽光照耀下來,照在白磚綠瓦的庭院,照在秦政金黃色的龍袍上。
一絲溫暖從上方投射下來,他閉上雙眸,仰起白皙的臉頰,露出修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