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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紅神色不變,他待人只有直接沒有間接,十大惡人要透過小魚兒才能和他扯上關係,他就不會正眼去看。
所以面對小魚兒的質問,他絲毫沒有愧疚。
況且,說句不客氣的,惡人谷的人死了,江湖上只會拍手叫好。
容蛟因為知情所以心虛地鬆開了兩隻手,卻不知小魚兒感受到胳膊離開束縛,倏然把戰火引到他身上。
「還有你!」他兩隻胳膊緊緊抱住了容蛟,咬牙切齒道:「你也知情吧?不怕我怨你?」
容蛟輕聲道:「對不起——啊——」
他的耳垂猛地被小魚兒一口叼住,哀哀切切地喊痛:「鬆開……好痛……快鬆開……」
等小魚兒住了嘴,容蛟已兩眼淚汪汪。
「不見血不知道好歹,」小魚兒抹抹嘴,背著藥簍往谷中走,一邊高高擺手:「好哩。打一拳,咬一口,我們兩清了。」
容蛟兩隻手虛虛捂著耳朵,碰都不敢碰,他剛才見到小魚兒嘴唇有血絲,可想耳垂被對方咬得見血了。
一點紅這時皺著眉把容蛟背上的藥簍取下,一隻手單拎著,另一隻手以保護的姿態摟住他的肩膀,把人往前面帶。
眼神意味不明地看著前面小魚兒略顯雀躍的背影。
☆、惡人谷
把藥材放在萬春流那間充滿藥香的大屋子裡,小魚兒和萬春流小聲聊著銅麵人讓他午夜子時去學藝的事。
一點紅這時走進來,沉默放下藥材,從藥簍裡拎出他打來的獵物,也是兩人的午飯,還有一小段竹子。他將將轉身要走,萬春流卻喊住他:「還有一人呢?」
「外頭站著。」一點紅瞥了眼懶洋洋坐著的小魚兒,淡淡回答。
「怎麼不進來?」萬春流嘟囔一句,「聽小魚兒說他傷到了?上個山也能傷著,細皮嫩肉的,叫他今後白天在老夫屋子幫忙炮製藥材。」
頓了頓又說:「今兒也來,草藥太多,老夫忙不過來。」
一點紅又看了眼小魚兒,小魚兒已閉著眼好似睡著了,他點了點頭,分出一隻獵物放到地上,轉身出了門。
萬春流提起獵物,捏了捏它身上緊實的肉,道了聲:「還算懂事。」
回到那間不大的屋子,容蛟第一眼就看見了那張床,下意識地聞了聞身上,發現身上只剩下淡淡的木葉清香。
外頭的陽光仍然逗留,一點紅丟下獵物,扛著床上的被單扔出去曬太陽去了。
容蛟捂著耳朵坐在凳子上,呆呆地不知在想什麼,眼前忽然現出一道陰影,遮住他的陽光。他揚起下巴,沉默的男人手中拿著一個瓷瓶站在他面前。
這個瓷瓶就是小魚兒昨晚給的外敷傷藥,出自鬼醫之手,效用果然極好,不過一晚,他臉上的傷口已開始結疤。
容蛟伸手就要接,被一點紅躲了過去。
「你自己看得見?我來罷。」
容蛟「哦」了一聲,倒很乖巧地坐著不動,確未見一點紅有任何動作,很快聽見他說:「有血痕,得先清洗一下,我去拿水。」
採藥的同時他們不僅打了獵物,容蛟還讓一點紅削了一段竹子,做成竹筒,裝滿了山泉水。
拿來泉水,容蛟拿指尖沾濕了細細擦拭,碰到傷口就小小「嘶」一聲。
一點紅大概是嫌他磨蹭,拿開他的手,自己上手去擦。
他一擦,容蛟便一抖。
他便皺眉問:「我碰到你傷口了?」
容蛟不說話。
等上藥時,一點紅把藥粉小心倒在指腹上,輕輕去抹。
容蛟又是一抖。
一點紅停頓一下,眼睛瞟到他泛紅的後頸,便沒再問碰沒碰到的話。
萬春流的藥不同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