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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見了殺害蘇少英的西門吹雪,她並沒有非報仇不可。
第二次見面便不同,四姐妹一同探討自己有意的人,剛好被西門吹雪一行人聽見,他更是冷漠告訴孫秀青:獨孤一鶴死在他手裡。
殺師之仇完全不同。
當容蛟對西門吹雪說:「她喜歡你,你喜歡她嗎?」
她的心驀地一緊,忍不住抬頭去看他們的反應——喜歡上有殺師之仇的人,他們會怎麼看待她?
她最先看到兩個最陌生的人,飛歌沒有看她,眼睛一直盯著容蛟;容蛟看著西門吹雪,好像在等他的答案。然後她把目光轉向她在意的人,西門吹雪也沒有看她,看著容蛟,好像在奇怪他為什麼要問這種問題?
於是,孫秀青感到荒誕,內心有無數道聲音在批判她。
於是她站了起來,撿起那柄劍,細細用袖子擦去塵土。在陽光底下,在梅枝底下,光亮的劍刃上跳躍著十幾顆閃耀的金黃色光點。
她看著光點,瞳孔裡便也跳躍著金黃的光點。
好像連空落落的胸腔也落下了無數顆活潑雀躍的金黃色的光點。
劍身發出悅耳的清吟,眾人看過去,發現她已把劍收回到劍鞘。
容蛟沒能等到西門吹雪的答案,孫秀青卻是不需要他的答案了。
在三雙眼睛的注視下,她微微一笑:「為愛不可自拔的不是平常人,而我終究是個凡人。我想了想,我的師父、我的師姐、我的師門終究是比我的一廂情願重要的……」
她畢竟沒有和西門吹雪相處過,當初的一見鍾情初來濃烈,後來便漸漸淡了。
就像小師妹石秀雪從山下帶來的梅花頭油,初聞芬香撲鼻,時間久了沒有再添補,那股香味越發暗淡。
她對著西門吹雪道:「我還是想報仇的,但我奈何不了你。不過我至少比你年輕許多,我會好好活著,比你活著長。」
她的大師姐過來找她回去,馬秀真爭奪掌門之位已到緊要關頭,孫秀青不想為她增加負擔。
她們出了萬梅山莊,馬秀真問她:「你能忘嗎?」
孫秀青沒有回頭看一眼山莊,徑直道:「能。」
便如同那盒梅花頭油,孫秀青後來更喜歡馬秀真帶回的茉莉味頭油。
孫秀青解開了心結,留下三個大男人,氣氛更加僵硬。
飛歌看著容蛟,神情越發古怪。容蛟看著西門吹雪,笑容愈加漂亮。西門吹雪只是靜靜地目視容蛟,手上的動作卻不停。放在石桌上的劍,放在石桌上的刀絹,放在石桌上的一雙冷冰冰的手,手拿著刀絹拿著劍,一點一點慢慢擦拭。
幸好容蛟停止了追問,轉移話題:「天一神水如今不在我這兒。」
西門吹雪頷首示意明白。隨之看了眼天色道:「天黑之前你還來得及離開。」
接著又道:「你馬上就要見到想見的人。」
容蛟已經見到了,就在西門吹雪的身後,梅林的後面,圍牆上面。
年輕男人不知在白白的圍牆上呆了多久,容蛟的視線穿過梅林,望見他的大紅披風,還以為有一顆梅樹開花了。
陸小鳳哈哈大笑,躍了下來,大步朝他們走來。
一邊走一邊大聲道:「西門呀西門,對姑娘家這麼狠的也只有你啦!你的心到底是被封印在冰山還是封在劍裡頭了?」
容蛟注意到西門吹雪此時的神情柔和了些,顯然不明顯。
一張石桌,四張石凳,陸小鳳一屁股坐下來,夾在容蛟和西門吹雪的中間。
容蛟才發現他的手上還提著一壺酒。
他把酒放在桌上,掃視一圈,「吃酒不?」
西門吹雪不理會,他手上的工作已到了最後關頭。飛歌正在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