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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貓捉老鼠般,戲謔靠近窗戶,腳步故意放沉。
容蛟緊繃的肌肉在發抖。
忽然,他在樹枝上望見一點白色的身影,白色在夜裡還是那樣顯眼,容蛟看不清他的面容,但窺見了一點希望之光——一把劍,對方手裡的劍刃閃著寒光!
粉燕子含笑開窗,劍光颯颯,一閃而逝,如流星般掠過。
血花在空中滑過的那一剎那,果真是任何事物比不上的美。
粉燕子微笑的面容凝固住,隨之緩緩垂在窗臺上,身體慢慢滑落委地。
西門吹雪破窗入房,把容蛟一併拉進溫暖的房間。
房間的燭火歡呼雀躍,橙黃色的光芒淡淡搖曳。
容蛟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溫暖。
周身的肌肉放鬆,他也像粉燕子一般緩緩滑落在地,白色的衣袍沾上血液。
西門吹雪輕輕吹落劍上的血花。
容蛟目不轉睛地看著西門吹雪,佇立在窗邊的人,背朝月光,髮絲輕輕隨風飛舞,他的衣擺有一點血花,猶如雪地上的一支梅花。
容蛟的心中生出從來未有的衝動,促使他去接近眼前這位孤高冷漠的劍客,「謝謝你,你…你叫什麼名字?」
他連禮貌的書面語都已忘卻,只急著要吸引劍客的注意。
劍客的目光劍一般的冷,只在容蛟身上停留了一刻,並不準備回應他的問話。
他轉身將要走。
容蛟急忙拉住他的衣擺,激動之下,江玉郎下的毒終於發作,一口血噴灑在西門吹雪的腳邊。
他的臉一霎白了。
西門吹雪回首垂下頭。
容蛟的手指鬆開他的衣擺,捂住喉嚨,瞪著地上的血跡,似乎不敢相信這血是他噴出來的。
隨後,他想到了留下劍客的方法。
「救我——」
很多人說西門吹雪是個格外冷漠的人,也確實,他殺人從不眨眼,死在他劍下的人很少能令他動容。
但他畢竟是人,不是神。
他會為了蘇少英的死亡而感嘆二十年後少了一個對手,他會因為自負而問能知道他到來的花滿樓是否真是個瞎子,他有朋友,他的朋友好酒,他會在樹下埋下一壇壇的梅花釀。
西門吹雪有血有肉。
況且容蛟看他的眼神彷彿在看一個天神,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難以拒絕這種眼神。
於是,西門吹雪停下將走的腳步,捏住容蛟的手腕把脈,而後盤腿坐下,握住容蛟的肩膀,將他掉轉方向,蘊含內力的一掌輕輕拍在他的後背,逼出毒血。
容蛟虛弱著問他叫什麼名字。
他依舊不答,也許認為沒這個必要。
容蛟最後也阻攔不住他離開,他的背影在月光下鬼魅般的消失了,如同一場幻象。
容蛟撐著身體,趴在窗上,綻放笑容,呢喃道:「今晚月色真美!」
夜裡的冷風忽然變得溫柔,輕輕撫摸著容蛟的臉龐。
一炷香後,容蛟恢復了力氣,才意識到身旁還躺著一個粉衣粉鞋的粉燕子,他的面上依然笑著,他到最後也不知道死在誰的手裡?為什麼會死?
粉燕子的懷裡鼓囊囊的,容蛟從裡面摸出一張羊皮捲軸,展開看是彎彎曲曲的線條,還有一些山脈的形狀,其中一個地方用紅筆點了一個紅點。
「藏寶圖嗎?」
容蛟又去把他腰間的粉色包裹取下。
裡面數十枚暗器,並幾個紙包。暗器的尖角泛著青黑,顯然帶毒,紙包一捏,摸出了粉末狀的東西,也逃不出是毒藥的可能。
看著青黑的暗器,容蛟想到了小江,進入下人房,江玉郎正倒在地上。捏著暗器在對方的手指上劃下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