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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一個平常的日子,無風,天有些悶熱。逛街的姑娘們拿起了蒲扇,時不時用繡帕擦擦額上的汗珠。
早早地,相府門前就立著一個直挺挺的身影,惹得過往的女客頻頻駐足。看人身旁並無隨行之物,想來並不是拜訪的客人,但又猜不出這俊俏郎君來此所為何事。
有幾個時常經過相府的婦女認出了他的身份,不知為何她們不似其他人對他有好感,而是一開口就戳人心窩。
“哎?這不是傳聞中未來的相府女婿嘛,人可孝順了,經常見他來拜訪未來老丈人。咋的站在門口不進去啊?”劉大娘嗓門大,她一喊視線齊刷刷全放在沈林風身上了。
“那哪兒能啊!人家是準女婿,你沒見著人從來都是兩袖清風而來的嗎?林相真是撿了個好兒子啊!”孫嬸是出了名的刻薄,她一開口眾人看沈林風的眼神都不對勁了。
前一句話尚可視為誇讚,這一句可就實實在在變味了啊。雖然大多時候沈林風都是空手而來,但被人當眾說出來確實臊得慌。
先前他總是帶著各種禮物上門,林相體諒他讀書不易就只收一些不值錢的小玩意,誰知他好心當成驢肝肺,以為林相看不起他。乾脆每次來什麼都不帶,用一張巧嘴哄人開心,林相倒是不在意,只是難免被人見到。
沈林風面上過不去,忽然想起自己確實帶了東西來,他不露聲色地從袖口勾出一點畫軸出來。眾人見此,皆以為他帶了什麼好東西給林相,藏著掖著不能給他人瞧見呢!
“他是跟大小姐還是二小姐有婚約來著?”
“大小姐吧,我聽說林大小姐回老宅去了,這公子來找誰啊?”
“聽說他喜歡的是二小姐,每次來見的都是二小姐。但你們說他已經跟大小姐有婚約了,怎麼還……”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他那哪兒是喜歡人家,明明是看上了相府,怕不是想一口氣吃成個大胖子兩個都要吧?”
“我怎麼聽說這婚事是他自作多情呢?被求娶的大小姐根本不知情,他倒好打著相府女婿的名號招搖撞騙。”
“會不會他求娶的是二小姐?不可能,二小姐是庶出,對他仕途的幫助肯定比不上嫡女的身份,他會入贅相府?”
“丞相大人都親自澄清了,沈林風跟相府並未有過婚約,也就是不管是大小姐還是二小姐都不會嫁給他的意思?那他今日……哦~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
沈林風就這樣聽著別人旁若無人地談論自己,一些本來對他有些好感的人都鄙夷地看著他。離開京城不過三日,外邊的傳聞就往他不受控制的方向發展了。
“沈公子,大小姐回老宅了,如今不在府中。看你滿頭大汗的,進來歇會兒再走吧。”他剛準備反駁就見管家喊他進去,這會不會太巧了?不會不會,也許是想多了吧。
從林輕綿那兒吃了閉門羹回來,沈林風調整好心態準備再次拜訪相府。林相信中已說得很清楚了,但他並不想就這樣放棄。
入贅?對他來說,這是對一個男人的侮辱。林輕綿他想要,但他更想要的是她背後的相府。就算得不到她,透過林瑾瑜攀上相府也不是不能接受,他可沒說會娶她。
“沈公子,老爺上朝了,二小姐在花園。”帶路的人是一個小廝,見管家一離開他就悄聲與沈林風報告。
他是沈林風塞進相府的人,關於他和林輕綿的謠言也是他放出去的,林輕綿回了清泉村也是他通風報信。這會兒在外人看來,他是不知道林輕綿不在府中的,管家居然會請他進去,也不枉費他站了這麼久。
“林風哥哥,你怎麼來了?”林瑾瑜轉身就見沈林風站在不遠處笑盈盈地望著她,立馬歡快地跑過去。
“今日得了空,專門來看一朵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