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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岑想了想:“燈塔此前,還有實驗體出現過類似178號的情況嗎?”
文珺這次回答得很快:“沒有——起碼在兩棲類中,從來沒有出現過。”
“謝謝珺姐,”時岑站在料理臺前,注視著鍋中熱氣騰昇的、雪白的奶油蘑菇湯,“沒有別的事了,祝您體檢一切順利。”
文珺道謝,結束通話了通訊。
湯汁剛好煮到最濃郁香甜的時候,奶油伴隨蘑菇的鮮香,同雞肉相互滲透,色澤也很棒等等,色澤。
——剛才還非常完美的奶白,忽然顯現出一點火勢過大所致的焦黃色。
時岑輕微皺眉,可當湯勺伸進鍋中的霎那,異樣色澤消散了。
它來去匆匆,像是破碎於滾水水面的一個小氣泡。
時岑帶著一絲微妙的錯位感,將小半勺湯汁放入嘴中,才最終確信自己的晚餐沒出任何岔子。
但顯然,時明煦沒有他這樣好的手藝。
時明煦立在料理臺前,對一鍋焦黃的、摻雜少許黑色殘渣的蘑菇湯保持沉默。
往好處想,起碼它聞起來還算香濃。
時明煦閉著眼,送了半勺到自己嘴邊,最終只抿了一小口——太好了,它雖然賣相差些,但味道意外得很不錯。
時明煦對這次曲折的下廚結果還算滿意,他給52號盛了一小碟嚐鮮,發現做得蠻多,就又給打包一份,送到對面的文珺家。
這會兒是八點多,文珺還沒睡,她很快開門,稍顯驚訝:“小時,給我的?”
“是。”時明煦將食盒遞給她,趁機問,“珺姐,您對178號採取過什麼刺激性實驗嗎?”
文珺搖頭:“沒有。它在來到實驗室的半年裡都很正常,甚至稱得上懶惰——我直到現在也無法想象,它竟然會深夜出逃,還撞傷了你。”
“對了,”文珺補充道,“雖然178號曾經是個乖寶寶,但我實驗室裡有幾個傢伙很鬧騰,小時,晚些時候我將資料發到你的平板上,麻煩你格外留意。”
她笑了笑:“以及,謝謝你的蘑菇湯。”
窗外風雨交加,走廊間滲入涼氣,談話就結束在此處。
直到時明煦第二天清晨出門時,雨仍在下。
一般來說,樂園的雨季就在九月中旬落幕,在那之後,則會迎來長達兩個多月的秋季,然後進入落雪之冬。
但隨植被異變程度的逐步加劇,每年氣候都會產生一點點變化,誰也說不準,此後還會不會有所謂的雨旱或四季。
時明煦依舊坐在後排靠窗的角落,安靜地挨個翻看本週收到的凱恩斯小報。
而電車割斷雨線,朝科研區開去,隱沒於雨水中的建築逐漸展露輪廓——自從進入四區,也即溪知實驗基地開始,每隔200米,就會有一位穿著黑色制服、腰間別槍站崗的城防所士兵。
他們保衛科研區域的絕對安全,努力杜絕外界入侵或內部臨時異變所致的損失,必要時,可以現場擊斃。
科研四區域是樂園的絕對心臟。
不過電車的移動速度很快,這些人像黃金時代路旁的電線杆,被遙遙拋在腦後,連殘影也化作霧濛濛的小樁,像是某種巨型機械的零件。
等到真正進入一區“燈塔”時,站崗的間隔變為50米——燈塔集中著上千個野外帶回的活體樣本,隨時存在異變失控的可能,這裡的管控最為嚴密。
而燈塔本身,是一棟二十層的銀白色螺旋式建築。
從外形上看,它同dna的雙螺旋結構一模一樣,但完全由鋼鐵鑄造,不會像碳基生物那樣,輕易產生斷裂畸變。
在一百多年前,人類的基因鏈也如此牢固,但現在,基因鏈中的某些部分變得同普通玻璃一樣脆弱,不知什麼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