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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嘉一起,走進病房。
而唐博士伸著懶腰,趁機出病房吃早飯去了。
“小時,你終於醒了。”麥安珊年過四十,短髮蜷屈,她推了一下鼻樑上的眼鏡,繼而摘取時明煦右耳的通訊器,連結平板讀取身體資料,“真沒想到,你才出院兩天,就又住進來。”
“但此次休克同上次截然不同。上次是遭受外部撞擊所致的腦組織受損,這次這次原因至今仍未明確。”
麥安珊將平板遞給杜嘉,示意他轉錄各項身體資料,自己則繼續說下去:“我把各項檢查做了個遍,所有資料都顯示正常,但你就是陷入休克,瀕臨死亡。”
“最後實在沒辦法了,就只能做最壞的打算,對你進行基因鏈檢測。幸好結果仍然顯示a級,你的基因鏈異常強悍。時,你是我見過基因鏈程度最牢固的a級。”
麥安珊勉強笑了下:“現在人也已經醒了——有哪裡覺得不舒服嗎?”
時明煦仔細感受了一會兒:“除了無力和頭暈外,沒什麼別的異樣。”
“那就好好休息幾天,”麥安珊點頭,轉身朝外走去,“杜嘉,你留在這裡,再對病人進行一輪身體資料記錄。”
杜嘉這才一改在麥安珊面前的拘謹沉默,湊到病床跟前,苦著張臉:“時博士,我說什麼來著?外城最近不太平,勸您別去——您倒好,轉頭就去了。”
他在平板上戳弄著:“算了,不過您和您的那幾個朋友,也算是因禍得福,五天前他們剛送您上急救車,七十三區就出事了。”
“出了什麼事?”
時明煦幾乎立刻想起那個突然死亡、骨骼粉塵化的僱傭兵,一種不詳的預感湧現。
他喉嚨缺水,聲音沙啞得明顯:“杜嘉,你仔細說一說。”
“七十三區那個什麼展覽會附近,異變蕨類入侵,死了幾個人。”杜嘉的動作凝固一瞬,繼而疑惑道,“聽同事說,那些蕨類植物是從城防所巡邏車的後備箱裡長出來的?”
“太奇怪了,那些巡邏車最主要的作用是處理屍體啊,植物種子只可能被風帶入樂園,落在牆根或者水窪,怎麼可能跑到全封閉的巡邏車車廂裡去,還從屍體血肉上生長出來。”
“種子又不可能黏在傭兵身上,透過城門口的生物密度檢測儀,”杜嘉嘟嘟囔囔,“據說那些異變植物把整個車廂都撐得裂開,進而瘋狂襲擊路人,幸好巡邏車上還有汽油火|槍,否則不知道會死多少人博士?博士?”
時明煦幾乎立刻奪回自己的通訊器,緊急連結,聯絡了蘭斯上校。
通訊器接通後,蘭斯的聲音顯得疲憊,但仍舊強行打起精神:“博士,有什麼事?”
“近期b-150號城市遺蹟回來的傭兵團有問題,”時明煦長話短說,“那裡的異變植物似乎可以遮蔽生物密度檢測儀,或許還會對人類基因鏈斷裂產生某種定向影響。上校,請格外注意,併為燈塔帶回相應植物樣本。”
這通話說到最後幾個字時,時明煦感到了久違的、言語上的重疊共顫。
像是潭中投擲一塊碎石,濺落的水珠打溼了他的思緒。
時明煦因此怔愣一瞬,近日以來的各種古怪都浮上心頭。
無論是聲音視野上的重疊,還是身體作動間莫名的失控感,以及原因不明的、突如其來的各種疼痛,都顯得陌生又詭譎。
更奇怪的是,時明煦並未因此感到不安——哪怕莫名疼痛將他逼至死亡邊緣,他也沒有特別鮮明的排斥或恐懼感。
莫非
時明煦將病服下拉,拇指指腹摩挲上左腕內側那顆紅色小痣的瞬間,頓時神色古怪。
指腹與手腕相貼處的面板溫熱,摩挲中觸碰感並不明顯,卻產生了一點微妙的、異樣的感官重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