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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難受了這滋味。想再哄哄他又生氣拉不下臉,他都說自己有病了;想徹底誰也別理誰,心裡也不願意不捨得。
兩頭情緒拉扯,把一顆單純的心拉扯得直糾結,給孩子都憋屈哭了。
陶曉東和事佬,坐在中間戳戳這個胳膊戳戳那個臉,笑嘻嘻地問都咋的了。
陶淮南先說了話:「他說我有病。」
遲苦在另外一邊直接接了他話:「你就是有病。」
「你看看!」陶淮南拍著他哥的胳膊,「你看看他。」
陶曉東就知道傻樂呵,還覺得他弟儘管長大了些也還是跟小時候一樣好玩。捏著他弟的臉說:「你怎麼有病了,說我聽聽。」
因為他說遲苦搞物件。這話可不好意思說,倆人再怎麼矛盾也不帶往外說秘密的。
陶淮南話在腦子裡轉了一圈,開口說:「反正就看我不順眼唄,生氣也哄不好,不理我。」
他在這邊忍著氣幫人家守著秘密,人那頭丁點沒當回事,自己往外說:「說我搞物件。」
陶曉東一愣,失笑:「真的啊?」
遲苦一點表情沒有,目光泛空不說話。
「真搞了?」陶曉東一臉八卦表情,「也是,別說你們都初中了,現在小學就開始了。」
既然他自己都說出來了,陶淮南也不幫他瞞了,跟他哥說:「他跟我們學委天天一塊上課放學。」
遲苦問他:「我上課了?」
陶淮南馬上改口:「之前!」
遲苦點點頭,說「行」。
「他自己搞物件不害臊,還說我有病。」陶淮南揉揉鼻子說。
陶曉東小聲問遲苦:「真搞了嗎?」
遲苦沖他輕輕搖了搖頭。
陶淮南在旁邊說:「你看他都不說話,他就是承認了。」
遲苦平靜地「啊」了聲,說:「搞了。」
陶淮南一口氣差點噎那兒,被遲苦的態度搞得鼻子發酸,眨眨眼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摸著去哥房間繼續坐著生悶氣了。
從這天開始,這兩個冤家開始了從小到現在最長的一次冷戰。
陶淮南都不在他倆房間住了,毯子一扯去他哥房間跟哥睡。氣得晚上睡不著覺,覺得遲苦變啦,跟小時候不一樣了。
什麼小狗不小狗,說話不算數。
兩人走路都不再牽著手,陶淮南拽著遲苦的書包後面垂下來的調整帶,倆人誰也不碰誰的手。陶淮南偶爾習慣性要去牽手,反應過來再趕緊收回來,誰跟你牽,留著跟學委牽吧。
在學校這倆也半個字不說,陶淮南天天用後腦勺衝著遲苦。遲苦給留的作業寫完了往遲苦那邊一丟等著檢查,檢查完他拿回來自己摸對錯。
期末考試那天陶淮南不用上學,遲苦自己去就行了。
陶淮南跟哥去上班,坐在店裡腦袋裡想的都是遲苦和學委。
陶曉東偷著告訴他遲苦沒搞物件,陶淮南說他不是承認了嗎?他那是騙你的。
寒假班裡有半個月的補課,只不過早上可以晚去一會兒,不像上學的時候那麼嚴格。老師沒要求陶淮南必須去,跟他說在家也行。
陶淮南還是去了,每天攥著遲苦的書包帶跟著去學校,晚上再攥著回來。
遲苦氣性向來長,可陶淮南能堅持住這麼長時間不哄人屬實不容易了,這次是真傷著心了。
關心陶淮南的小姑娘們時間長了也發現了這哥倆鬧矛盾了,遲苦低氣壓,陶淮南受氣包樣兒。趁著遲苦不在的工夫擔心地問:「是不是你家長知道遲苦早戀的事兒了?」
陶淮南點頭說知道了。
「天啊,你家長有沒有打他啊?」小姑娘們朝學委那邊瞄兩眼。
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