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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遠說:「我剛聽醜孩兒都變聲了,長大了啊。」
「再管我們叫醜孩兒我就踢你。」陶曉東睨他一眼,「誰能有你醜,大學時候我跟田毅嫌你都不愛跟你一塊兒走,自己心裡有沒有點數。」
「我那是青春期,我長身體來著。」夏遠大言不慚地說。
「要點臉吧,」田毅都聽不下去了,「你還青春期,你一直青春到八十得了。」
遲苦小時候長得醜,又土,夏遠一直管他叫醜孩兒。以前陶淮南對這個稱呼沒概念,聲音不難聽就行。
現在可不一樣了。
「醜哥。」陶淮南小聲叫他。
遲苦擰起眉:「啥?」
陶淮南就是欠的,笑著又叫了一遍。
遲苦頓了兩秒,還是沒搭理他。
陶淮南欠完還找人要吃得,說還想吃剛才的魚。遲苦當沒聽見,吃自己的。
「小哥我還想吃魚。」
「沒了。」遲苦頭都不抬。
「有有有。」
遲苦晾了他一會兒才夾給他,陶淮南吃到嘴裡了心滿意足,又開始欠,張嘴就是一句「謝謝醜哥」。
遲苦看他一眼,凳子一拖跟他隔出半米,再怎麼叫也不搭理了。
一頓飯吃完,哥哥們還得再鬧一會兒,他倆先回家。
下樓的時候陶淮南牽著遲苦的手,又變成了乖乖軟軟的小樣子,沒那麼聽話的了。
陶淮南時常這樣故意招人家,但也都是私下在家開點小玩笑,他自己怎麼說都行,別人亂說話就不行。
在學校遲苦沒什麼朋友,陶淮南也沒有。但因為陶淮南眼睛不好,會有那些有愛心的同學來他這關心問候,時間長了也就有了點還算熟悉的同學。
他們後桌是兩個不太學習的男生,說話總是流裡流氣,陶淮南不是很喜歡他們。
早上遲苦去前面值日擦黑板,陶淮南自己坐在座位上插上吸管喝牛奶。後面那倆從外面進來,可能嫌空間小了,腿用力磕了下桌子往前撞了一下。
陶淮南被震得往前磕了一下,手上的牛奶捏出來灑了一身。
他皺了下眉,後面那倆笑嘻嘻地道了個歉,說:「對不住啊。」
遲苦回頭,朝這邊看了一眼。
後面的其中一個跟旁邊說:「哎,看你呢。」
「看我帥啊?」另外一個笑得很煩人,「要多看我兩眼能沾上點我的帥氣也行。」
「你對第一尊重點。」左邊那個故意說。
右邊那個嗤笑一聲,說了句:「學習好的都是呆子。」
陶淮南耳朵多好使啊,他一個字都沒漏下全聽見了。
平時他倆偶爾笑話自己陶淮南不當回事兒,習慣了。但是他說遲苦那可不行,倆倒數的在那嘲諷考第一的,那不是欠麼。
陶淮南側了側頭,說了句:「呆子也比傻子強麼不是。」
可能沒想到他能聽見,也沒想到平時不吭聲的瞎子能突然來這麼一句,一下子倆人都有點愣,倒也沒出聲。
遲苦不知道這點事,只知道陶淮南衣服髒了。回來把自己校服外套脫給他,陶淮南搖搖頭說:「我穿這個就行,奶味兒挺好聞呢。」
他簡直就是牛奶裡泡大的,聞著奶味兒可親了。
遲苦剛開始沒覺得什麼,半上午過去了才覺出不對來。
這小孩兒太蔫了,一上午都繃著小臉,幹什麼都情緒不高。
「怎麼了你?」上午課間操回來,遲苦問他。
陶淮南想想都還是生氣,兩個多小時過去了氣都沒消。遲苦問他又不想說,把頭往遲苦身上一靠,靠完才想起來遲苦不讓。
遲苦提醒他:「三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