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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叔叔會儘量,你也要乖乖養傷。&rdo;林新衣角滲滿了水,在雨裡跑了很久,整個人都淋濕了。水滴順著衣服下擺慢慢流到地上,很快就有一小灣積水。
孩子不久就睡著了,大概太累。林新走到角落,拎了拖把出來,很利索地把地上的水弄乾淨,免得孩子下床滑了跌到。
接著又去看了她母親,大致談了幾句。他覺得現在走法律程式倒不是最重要的,請個心理專家才是當務之急。
頭漸漸很沉,林新覺得有點悶,大概是在病房裡呆久了,鼻腔裡充斥的全是醫院特有的藥水味,他緩口氣,撥了好幾個電話,最後才定下來,大學時代有位師兄,跟他關係很好,法醫出身,夫人就是搞心理研究的,目前兩個人都在國內,也很願意出力幫忙。
林新這才鬆了一口氣,看看錶,差幾分鐘就十一點了,吩咐了小亞幾句,讓她注意,有新進展及時通知。
出了醫院,打輛車,迷迷糊糊的,林新又回了會所。
下車的時候風更凜冽,畢竟是深夜,又下著雨,林新感覺心堵著,慌得很,頭疼得厲害,一開始只是隱隱地、一下一下像被重物敲打一樣,沒有窮盡,後來簡直如撕裂一般,喘口氣都得小心翼翼。
付完錢,計程車很快離開。他腳步虛浮,慢慢上了幾層臺階,抬頭望了一下,會所裡燈幾乎全滅了,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又低著頭繼續走。走兩步,林新忽然蹲下來,坐在地上掏出手機,雙手也沒力氣,摸索著按下去,滑了好幾次才穩住。
孫尉果然給他來過簡訊,10點多的時候,說他已經簽了約,改天再拿過去給林新看一遍就成。
林新徹底懵了,好不容易招了輛車,又白白放跑了,人都走光了,他估摸著,真沒力氣再冒雨跑三公里。
林新勉強支撐著爬起來,自己的車停在不遠處,這麼大的雨,他想先坐回車裡,再打電話叫人。
下了臺階,雨勢很大,走幾步身上又全濕了。林新抹了一把臉,眼睛裡也進了水,難受得很,襯衣貼在身上,羊絨背心吸了水,也一併裹著他,冷得發顫。
林新伸手掏車鑰匙,他意識已經慢慢模糊,只知道一定要快些坐進車裡。腦袋開始發懵,眼前又一陣黑,這地方偏僻,真捱不到上車就倒下了,非得淋一夜的雨,天又寒,林新不敢想會有什麼後果。
偏偏這時候腳下一滑,鑰匙還牢牢抓在手裡,人就倒下了。水花飛濺,最後他只覺得肩膀磕得生疼,視線所及,一雙鞋慢慢出現在眼前,林新沒有力氣抬頭,一呼一吸還帶著點滴雨水,難受到極致。
腳步漸漸近了,林新感覺身上一輕,眼皮再也支撐不住,牢牢闔上,意識也飄忽出去。
一開始,喬抑聲並不確定林新會來。
他隱隱約約看見林新的時候,會所里人聲鼎沸,剛過了8點,林新站在走廊裡,侍者給他開門,他擺擺手,似乎接了個電話,又折回去。
再出去看,林新早不見了,車停在角落裡,可能出了故障。
喬抑聲一直等他,總覺得他走得匆忙,還會回來。
沒想到再看見他,夜深人靜,他渾身濕透了,體力不支,倏地就倒在了地上,喬抑聲抱起他的時候,連喊了他好幾聲,都沒反應。
喬抑聲把他扶進車裡,對司機說:
&ldo;不要回別墅了,直接去市區的公寓,這裡路況不好,小心些。&rdo;
又打電話給jan,讓他安排,公寓裡準備好夜宵,讓家庭醫生也趕到那裡候著。
林新一直還半躺在他懷裡,喬抑聲放下電話,林新身上濕得徹底,透著一股寒氣,手撫上他的臉,結了冰一樣,又掀開他襯衣的下擺,身上也好不到哪裡,涼意襲人,雖然有了一層衣物遮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