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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木然點頭。
上樓開鎖進門,洗澡,然後灌了一大杯熱水,喝到肚子漲得再也咽不下,然後蒙上被子,帶著渾渾噩噩的大腦和沉重的身體閉上眼睛,一覺睡到了天光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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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妙帶早餐抵達公寓之前,朝陽透過窗簾曬到令嘉腳背,感覺溫度,她小腿抽動一下,緊接著就被自己膝蓋上的傷口疼醒了。
她好久沒睡過這樣的懶覺,擦了一把模糊的眼睛,才發現牆上的掛鍾已經快指向七點半。
往常這個時候她已經洗漱完在跑步了。
她掙扎著爬坐起來,只見昨晚膝蓋上沒有處理的磕傷,血皮已經和棉質被罩粘連在一起,一動疼得撕心裂肺。
令嘉咬牙狠了狠心,屏息一閉眼,把傷口和被罩分開,只是本來硬幣大小的傷口,經過二次傷害,鮮血又流出來,還滴到了乾淨的床單上,血染髒床單的一瞬間,她覺得腦子裡好像閃過什麼相似的畫面。
啊!
下一秒,她穿衣服手一顫,倒回被子裡蒙頭。
她不想承認昨天發生的事情,她不僅把傅承致的車弄髒了,還跟他傾吐了一堆沒有對任何人說過的隱私和心裡話。
對了,還有穿回來的外套!
一口氣跑到衛生間,果然瞧見了搭在自動洗衣機上的西服,她趕緊拎起來翻標看面料材質。
這件命運多舛的西服先是搭在她腿上沾了血,然後又披在身上淋了雨,如果沒辦法洗乾淨,她可能需要還傅承致一件新的。
片刻後,令嘉長舒一口氣。
萬幸,這衣服可以洗,總算讓自己本不富裕的錢包倖免於難。
但很快她便又陷入持續懊惱中,後悔昨晚的失態。
人崩潰起來真的可怕,情緒像脫韁的野馬,什麼也不管不顧,無法自控。
傅承致既不是她的朋友、又不是她的心理醫生,能送她到樓下已經是發揮人道精神,沒有理由聽她傾倒情緒垃圾,更沒有義務開解她。
連妙進門時,便瞧見令嘉披散著頭髮穿睡衣在陽臺,不知道哪搬來一把小矮凳坐上頭,彎腰洗東西。
令嘉剛來時候連全自動洗衣機都用不明白,穿過的衣服習慣往髒衣簍裡放,直到第三個禮拜才開始習慣每天洗澡時順便把衣服扔洗衣機裡,睡覺前在陽臺上掛好。
連妙當時也沒注意,後來才意識到,那可能是大小姐失去傭人的適應期。
而且她很機靈把衣櫃裡的衣服分了兩大類,一類不能沾水、不能幹洗、不能機洗的…全部放防塵袋裡統一封起來,不穿。另一類就是髒了能直接扔洗衣機、曬曬就能穿的,省了不少時間和送洗衣店的額外花銷。
第一次見令嘉手洗衣服,還有點稀奇。
連妙把早點放餐桌,走近了才發覺,大小姐動作雖然生疏,但她儀式感非常強,不大的臉盆旁邊依次按順序擺了洗滌和清潔溶液、去漬劑、大毛刷和小毛刷。
「怎麼不送乾洗店?」
「衣服是別人借的,我在網上查了一下,他們說西服送乾洗店之前儘量先把汙漬預處理一下,以防店裡洗不乾淨。」
衣服翻了個面,連妙這才認出來,令嘉洗的竟然是件男士外套。
連妙心中警鈴大作,還要不著痕跡打聽,「這衣服挺貴的吧,什麼牌子呀,是朋友借的嗎?」
「就是傅先生。昨天晚上不是下雨了嗎,我在回家路上被雨淋了,剛好碰見了他,就搭他車回來了,外套也是他借給我的。」令嘉省略自己情緒崩潰的部分如實講了一遍。
「我看看摔哪兒了?」
「喏,沒事兒。」令嘉正忙呢,挪出一隻手把睡褲掀到膝蓋給連妙看。
她皮柔嫩,雪白的小腿膝蓋磕出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