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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村就說:那我沒記住,你要是對他感興趣,你就去問我們連長、指導員去吧。
楊佩佩自然也不好再往下深問了。
兩天後,楊佩佩要走了,她走時師裡派了吉普車,一直把她送到了火車站。
田遼瀋是在楊佩佩走後一個多月的時候,來到了十三師。他來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檢查組,有副參謀長,還有一些處長、參謀什麼的,田遼瀋是以副軍長的身份檢查、落實十三師的訓練工作的。
他並沒有急於見田村,而是在工作檢查完後,讓人通知田村來招待所見他。
田村出現在田遼瀋面前時,田遼瀋沒有像楊佩佩那麼激動,他坐在沙發上動也沒動,直愣愣地望著走進來的田村。和田村分別幾個月了,這是他第一次看見穿上軍裝,有了幾個月兵齡的兒子,兒子似乎比以前長大了,這讓他感到既陌生又親切。
田村顯得有些激動,他哽著聲音叫了聲:爸‐‐
父親揮揮手說:坐吧。
他的目光仍沒有離開田村,就那麼慈祥充滿愛意地看著眼前的兒子。
爸,你都來三天了,怎麼才想起見我啊?
田遼瀋略微皺了一下眉後,很快地說:爸這次來不是專門看你的,爸是來檢查工作,工作完了,順便看看你。爸爸下午就走。
田村的表情就有些失望,他把頭低了下去。
田遼瀋說:聽你媽回去說,你不想在十三師幹了,想調走?說說你的想法。
田村似乎又看到了希望,他抬起頭,眼睛盯著父親說:爸,這裡哪是部隊呀,簡直是一些農民,他們太不像軍人了。
田遼瀋站了起來,聲音陡然高了,他制止田村道:胡說,這是十三師,是咱們的王牌師,從抗日戰爭到韓戰,十三師從沒給部隊抹過黑,這是一支功勳師,我不允許你這麼說十三師!
田村有些委屈,他小聲地說:爸,我說的都是實情。
田遼瀋有些激動了:什麼實情?那我告訴你,中國的軍隊就是以農民為主的軍隊,這樣的軍隊才最能吃苦耐勞,敢於犧牲,戰無不勝。你爸以前也是農民,是頭頂高粱花子當的兵。你現在瞧不起農民了,農民軍人有啥不好,爸把你放在這裡,就是讓你在這裡接受艱苦的鍛鍊,讓你知道什麼是中國的部隊和軍人。
田村怔怔地望著動怒的父親,他不明白父親為什麼要發這麼大的火氣。
最後,父親揮揮手說:你回連裡值勤去吧。
父親一行走的時候,正輪到田村在師部大門口站崗。父親的車隊在他眼前駛出去,他像一個普通哨兵一樣,向首長的車隊敬禮,父親坐在車上還了禮。
父親的車隊駛過去了,田村的眼淚仍在眼裡含著。
19劉棟的階梯
劉棟參加了師宣傳科組織的新聞報導培訓班,參加培訓的大部分都是戰士,由魏科長和新聞幹事給他們上課,從新聞的六要素講起,這時,劉棟才意識到搞新聞報導還有那麼大的學問。劉棟是新聞培訓班學習最刻苦的一個,因為這個培訓班是在師機關搞的,參加培訓的這些戰士,也大都是機關直屬隊計程車兵,他們只是不參加連隊的正常訓練和工作了,但吃住還在原來的連隊。
連隊有固定的作息時間,熄燈號吹響的時候,劉棟就拿著《新聞學》跑到水房裡。水房裡的燈是不熄的,他手裡提著馬扎兒和臉盆,臉盆倒扣在腿上,可以當桌子用。這一招他是跟一個老兵學的,經過試用效果還不錯。別人都休息了,只有他坐在水房裡看書、寫文章。不知哪個水龍頭沒有擰緊,水一滴滴地流著,像滴答作響的鬧鐘。
在新聞培訓班裡,他認識了師醫院的衛生員石蘭。石蘭是培訓班裡唯一的女兵,年齡似乎也比他們都小一些,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