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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一清二楚。
此人手腳上戴著鐐銬,身後拖著一條長長的鎖鏈,一步步地向他們走來。秦悅看不出他的修為,但料想他並非凡人,所以初步判定這人已然化神。不過他的長相有些怪異,眼窩深陷,且雙眸中帶著淡淡的灰色,不像是個正道修士。
秦悅抿了抿唇,傳音道:“慕容家的傳聞不錯,憑藉碎玉確實可以見到仙人。”
“這人至少是化神中期。”周浩然揣測道。
“難怪我剛才覺得心慌不安……直覺真準。”秦悅雖然感覺有些不妙,但仍帶著笑意說話,勉強算是苦中作樂。
這時來人停住了腳步,腳踝已被鐐銬勒出了深深的痕跡,顯然這條鎖鏈的長度只夠他走到這裡。他故作惋惜道:“你們兩個真不該來這兒。”
秦悅冷冷一笑:“還用你說。”
“我困在這兒很久了,一直想找個人奪舍,如今終於有人送上門來。”這人的目光掃過秦悅和周浩然,“雖說男修的軀體更適合我的元神,但你這個女修資質不錯,我若能把你奪舍了,那我往後修行必是一日千里。”
秦悅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斥道:“變態。”
那人雖不明白秦悅在說什麼,但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話。他大笑了幾聲,道:“我一個妖獸,沒你們人修那麼講究。男女之於我而言,沒什麼區別。”
“你是……妖獸?”秦悅開始默默地估算化形妖獸的品階,“妖獸怎麼能奪舍人修?”
“有何不可?我雲魚一族與鮫族同源,向來與人類一般無二。”
“鮫人那般善良可愛,豈是你這齷齪之身能比的?”秦悅又輕蔑地說了一句。
這隻化形雲魚聞言,用灰色的眼珠子盯著秦悅,道:“你竟敢數番冒犯我,難道不怕我現在就把你奪舍了嗎?”
“你久困於此,定然萬分嚮往自由。若真能奪舍,自不會和我廢話這麼久。”秦悅理智地分析,“你並非不想行奪舍之事,而是……你不能!”
雲魚仰頭對著屋頂長笑了許久,困住他的鎖鏈碰撞在一起,發出了“哐當哐當”的響聲。許久之後,雲魚笑夠了,才道:“你說的不錯,我的元神被鎖在了這裡,根本不能奪舍。但我族擅攻神識,待你二人神識遭逢攻擊,痛楚不堪之時,說不定會主動奉上元神供我奪舍。”
他說到這兒,頓了一頓,才繼續道:“不過你們人修都喜歡一種叫‘骨氣’的東西,說不定你們即便飽經摺磨,依舊不肯屈服。不過那也無妨。我若能得兩個元嬰修士常年在此作伴,也不失為美事一樁。”
秦悅可不想後半輩子都被困在這裡,思量了片刻,道:“你想奪舍,不過是因為你受困於此。若你能放我們走,我二人再想法子救你逃脫,豈不是兩全其美?”
雲魚的目光在秦悅和周浩然之間掃來掃去,周浩然立刻扶住額頭,臉色難看至極。秦悅當下便知他受到了神識攻擊,心念微動,立馬伸手捂住腦袋,偽裝成神識受損的模樣。
她想,不論如何,暫且不能讓這魚妖發現自己不受神識攻擊。身臨險境,手中的底牌自然是越多越好。
雲魚滿意地微笑:“你的辦法聽上去,確實有幾分道理。不過我如果放你們走,你們必定再也不回來了,更枉論幫我找什麼逃脫的辦法。除非……你們一走,一留。若十年之內走的人沒有回來,那就別怪我折磨留下來的那個人。”
秦悅和周浩然對視了一眼。
雲魚又道:“至於誰走誰留,讓你們自己決定。”
他說完,就幸災樂禍地看著兩人。心道:“人修向來自私自利,這兩人必然會為了離開的資格大打出手,我只管在旁邊看好戲便是。”
但事實上,這兩人卻出乎意料地融洽。
周浩然很是內疚:“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