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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晚卻拉住了他。
她站在牆壁邊，抱著他的胳膊嗚嗚地哭出了聲。
他有兩個孩子的。
只是這兩個孩子都被落在了很遠很遠的從前。
這些年，程晚一直想來看看吳巖，可是她沒有勇氣，她真的很害怕面對他，面對她在寧城度過的那一段的最不堪的過往。
沒想到，她的猶豫換來的是最壞的結局。
她以為自己還有很多很多的時間，卻忘了，他是會變老的。
對不起，巖叔。
我來晚了。
‐‐
吃完飯，程晚幫周幼柔洗碗，周幼柔看得出來她心情不大好，也沒怎麼跟她搭話。
從巖叔的院子裡出來，程晚看到在影壁後面站著的葉卿。
他真的時刻不會放鬆自己的身體，永遠站得挺拔，從不忸怩作態，或者靠邊休息。
站就是站，好好地站。
即便等人，身姿也頗為嚴肅。
這一點堅持，讓程晚覺得動容。
&ldo;葉總，我們走吧。&rdo;
葉卿站的地方很黑，程晚看不清他的臉色，只聽見他問了一句，&ldo;急著回去嗎?&rdo;
&ldo;什麼?&rdo;
程晚停下了腳步，看著葉卿筆直修長的雙腿，他俊美的稜角在暗中微微現形，薄唇微抿。
&ldo;怎麼了嗎?&rdo;她疑惑地問。
&ldo;今天，有沒有急事?&rdo;
程晚緊張地把碎發掛到耳後，&ldo;沒有急事。&rdo;
&ldo;去我家坐坐吧。&rdo;
&ldo;……&rdo;
&ldo;我去把車開進來。&rdo;
就這樣順理成章地被請去做客了。
葉卿給出的理由是想跟她敘敘舊，導致程晚一路上十分忐忑。
葉卿的房子不是很大，他不需要用這種方式來彰顯自己的闊派。
一個人住，簡單舒適即可。
不過家裡用的一些傢俱挺先進，程晚自覺在別人家東張西望不禮貌，可還是忍不住偷偷瞄了幾眼。
房子裡用的都是中央空調。
電視巨大，四個牆角安了杜比音效。
音樂一出來，好像整個人被籠罩。
看似簡單，實質還是華麗的。
借用了一下客廳的廁所，程晚發現來月事了。
用屁股想想也知道葉卿家裡沒有衛生巾的，她隨意墊了兩張衛生紙救急。
起來時發現這馬桶沒法沖。
後排有電源，觸座，節電，沖水等字樣，電源的燈是亮著的。
程晚摸了摸沖水那兩個字，沒有動靜。
她崩潰地蹲在牆角，開始百度。
研究了十分鐘，敲門聲咚咚兩下。
&ldo;旁邊有遙控器。&rdo;
&ldo;……&rdo;
掃過去一眼，果然牆上插著一個遙控器。
沖完馬桶，程晚走出去。
葉卿已經換了件衣服，坐在沙發上，架著腿，看起來很慵懶。
他沒有養小動物，因此大大的客廳顯得十分空蕩，沒有人氣。
&ldo;一個人住在這裡不會悶嗎?&rdo;程晚問他。
&ldo;習慣了，沒有什麼悶不悶的。我又不是敏感性格，沒那麼容易抑鬱。&rdo;
他說的挺有道理的。
葉卿抬了下手指，程晚看到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