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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一個巴掌拍得響嗎?你放著拔槍的不管,竟然還衝著被刺的下手?”
“君子要言而有信,我說了要揍她,就一定要揍!”
這是什麼爛理由?動手還成了君子行為了?太子被她生生嗆到吐不出話,她會動手也不是什麼新鮮事了,琉陽城誰人不知十三蕩劣跡斑斑。可常言道打狗也得看主人,人家花魁是收了他的銀子替他辦事,守在外頭的那些侍衛都看在眼裡,姚蕩這麼做無疑是在挑戰他的威嚴。
“你懂不懂什麼叫憐香惜玉?!”好不容易,他調整好呼吸,繼續吼道。
“哈,又沒人對我憐香惜玉過,憑什麼要求我懂這麼深奧道理?你懂?那你還待在這兒幹嘛,趕緊去河邊撈她呀,萬一人家不識水性鬧出人命,我要負責的耶。不過君子敢作敢當,我是不在乎一命抵一命啦,可是……你那麼懂得憐香惜玉,不捨得我死吧?”先前衝動潑辣的模樣已沒了蹤影,她俏皮地衝他眨著眼,嫣然甜笑。
姚蕩的笑容很漂亮,有股夏天的熾豔氣息,只是眼下太子完全沒有審美的心情,這女人在拿喬!字字句句都是仗著自身價值在威脅他。沒錯,她若有什麼事,姚寅豈會不追究?
“等你家爺撈完那沒用的女人,再來跟你計較。”他咬著牙,氣得發顫的食指指著她,撂下話後,又瞪了蘇步欽一眼,領著一干侍衛跑開了。
上半場的春光無限,下半場的暴力血腥,讓這屋子裡突然而至的靜謐顯得愈發突兀了。
“哎……”良久後,姚蕩沉重的嘆息聲,打破了沉寂。
蘇步欽費力地撐起身子,眯著眸,看她一步步地靠近,最後在床沿邊坐下,表情很是凝重。他猜不透她在想些什麼?那一臉惋惜的模樣又是什麼意思?
“兔相公,你千萬別想不開,清白對於男人來說也沒那麼重要啦。”她說得語重心長,還伸出手,輕拍著他的背脊。
看著她煞有其事的模樣,他凝眸,眉宇間染上了一層興味。這有夠拙劣的安慰技巧,竟讓他心情轉好,甚至湧起了陪她把戲唱下去的玩心,“可是,一個沒用到連自己清白都保不住的男人,你不嫌棄嗎?”
“怎麼會?我怎麼可能嫌棄你!”她忙不迭地回道,信誓旦旦。
“那幫我穿衣裳。”順著她的意,他把話說得極為自然。至少,姚蕩絲毫都沒發現,他是連自己穿衣裳的力氣都沒有。
姚蕩用力點了兩下頭,起身,幫他一件件地把衣裳撿起,又跑了回來。琢磨了些會,大概摸索出該怎麼幫人穿衣裳之後,她才動手。
分明是笨拙不會伺候人的生硬動作,倒讓蘇步欽覺得動容,垂眸,映入眼簾的是她低眉專注的模樣,這股傻乎乎的認真勁,幾次三番攪得他心跳紊亂。到底是有多久沒見她了?為什麼總覺得像是許久了?
“我記得你答應過我,往後不管什麼事,都乖乖待在我身後,不逞強的。”他回神,儘量放緩呼吸,想要掩飾住不同尋常的粗喘。
“是有答應過。可是剛才那個女人騎在你身上……”
“你就不該來。”儘管他現在的確有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感覺,但處理這種事的能耐還是有的。
“別說笑了,我怎麼能不管你獨善其身。”
“我也說過,我沒有你想象得那麼沒用。”
“還說呢,那你還不是被……”話說到一半,姚蕩突然打住,“算了算了,不提這事,你也不要太介懷了,就當、就當是被雞啄了下唄。唔,我懂的,他們都說第一次有點痛,就像被雞啄一樣。你還痛嗎?如果難受,就來我懷裡哭吧。”
話是這麼說,可姚蕩很清楚,以兔相公向來注重禮節的個性而言,就算真的還痛還難受,也斷然不會真的靠在她懷裡……
正想著,她就覺得肩上一沉,一股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