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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微微一笑，&ldo;把藥上完。&rdo;

他居然對自己笑了？重生後在溫泉莊子重逢的時候，溶溶就見過他對元寶的微笑，而現在，元寶沒有在玉華宮，他居然對自己笑了？不會不會……不行不行……溶溶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重新坐回到繡墩上，將他手臂上的血跡擦乾，認真地敷上藥膏。

趕緊把藥敷上就好了。溶溶在心底默默唸叨。

太子並不知道溶溶此刻的心情，但見溶溶目不斜視地替自己上藥，眼角還掛著淚痕，心中微微一動。

&ldo;書稿在福全那裡，一會兒見著他問他要便是。&rdo;

&ldo;多謝殿下。&rdo;

&ldo;這點小事，不必謝。那日在莊子上，你照顧我著實辛苦。溶溶……&rdo;他的喉嚨似乎有些發緊，每一個音都低得嚇人，&rdo;……往後你留在東宮，旁的事不用管，我自會護著你。&rdo;

自會護著你……

溶溶忽然眼睛一熱。

從前景溶盼了那麼久的話，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從他嘴裡說出來了？

可笑！這世上真有這麼可笑的事嗎？

&ldo;怎麼不說話了？&rdo;太子詢問。

溶溶心下微顫。

他想聽什麼？想聽自己感激涕零，哭著叩謝天恩麼？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笑道：&ldo;殿下這話著實讓奴婢不解，殿下是皇太子，未來的儲君，當然會庇護自己的子民。殿下這麼說，豈不是多此一舉麼？&rdo;

第51章

太子的目光深深盯著她，語氣加重了幾分，&ldo;你覺得僅此而已？&rdo;

溶溶被他的目光灼燒得有點疼，別過臉，低頭往他手臂上撒藥。

覺得又如何，不覺得又何如？

有時候不是溶溶想不想，而是現實如此，她和他，註定僅此而已。

既然他非娶梁慕塵不可，她夾在他和梁慕塵中間，宛若一個跳樑小丑。更何況，以她的身份，就算沒有梁慕塵，也會有謝元蕤或者其他貴女來配。安茹那日在御花園的提醒說得很對，東宮會有她的位置，從前是司寢、司帳，如今可能比以前強點，能撈個寶林、采女。

要是沒在宮外度過那幾個月的舒心日子，沒準兒她會動心。現在想想，真沒意思。

她寧肯窩在自己的一方小院裡，寫寫話本子，做做火腿，睡到太陽曬屁股。

溶溶替他上好藥，繼續為他打纏繃帶，一邊打一邊道：&ldo;殿下指的是什麼？奴婢不太明白。&rdo;

太子的眉心重重擰了一下，目光在剎那間變得冰冷，與先前輕聲說話的模樣判若兩人。

&ldo;下去。&rdo;

短短兩個字，每一個字卻都像冰塊一般朝溶溶砸過來。

手臂上的繃帶只纏好了一半，溶溶就著纏好的部分飛快打了個結，便退了下去。

……

元寶回到玉華宮的時候，玉華宮靜謐得嚇人。

&ldo;姑姑呢？&rdo;元寶問。之前幾日，每天他從皇宮回來的時候，姑姑都會從玉華宮裡跑出來，或抱著或牽著把他迎進去。元寶很喜歡姑姑這樣接他，今日他下了步攆，左看右看都沒有見到溶溶的身影。

王安忙上前道：&ldo;殿下，千歲爺回來了。&rdo;

&ldo;我知道的，早上在御書房，父王過來跟我說話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