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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順地搭在她肩膀上。
當我和爸爸走進去時,她正仰著臉蛋看著一個成年男人——我觀察到她的眼睛是深而明亮的藍色,此刻正閃爍著某種真切的光芒。
“我想要《貓狸子養護守則》!”她聲音裡幾乎帶著哀求。
“我們都還沒養貓狸子呢。”那個似乎是她爸爸的人回道。
她好像還說了什麼,但我們已經走開了。爸爸說起剛剛見到的男人:“勞倫斯——前幾天他箱子裡的雷鳥跑出來了,可讓我們一通忙活!”
“他就是勞倫斯,”我想起這個爸爸提過的名字,“那個神奇動物學家。”
“唔……”爸爸好像有點不情不願的,但還是說,“是的,只比紐特·斯卡曼德差一點那一種。”
我後來仍想起過幾次那雙懇切而真誠的大眼睛,覺得它們的主人實在可愛非常。但從那以後我再也沒見過她,時光流逝,便也慢慢淡忘了。
直到那一次,我推開列車包廂的門,一個女孩驚訝地抬起頭來。我似乎看見有什麼奶黃色的毛絨糰子縮回了她的包裡,但直到和家人告別後,我才認真去看。
是那雙熟悉的深藍色大眼睛,多年過去,它們好像沒有任何變化,看上去依然純真、靈動、可愛可親。
我第一次知道了她的名字。
諾維拉·勞倫斯。
諾維拉是個話很多的女孩子——我這句話不帶任何貶義。相反,我很喜歡她對所有事情無時無刻不保有的好奇心,以及那種活潑、樂觀、健康的狀態。
她總讓我想起那種輕輕翕動鼻翼,去嗅聞遇到的一切的小動物。
諾維拉有時候會因為一些很小的事情分散心神。比如在一年級認識不久的時候,斯內普教授的課堂上,她切著切著黑色甲蟲眼珠,突然就扯了扯我衣服,給我看桌角爬過的一條小蟲。
“是介春蚜,”她很認真地輕聲給我科普,“它們喜歡吃黑色甲蟲眼珠,你瞧。”
她伸手拿了一小塊碎片,放在那條蟲子旁邊。果不其然,介春蚜立刻爬到了碎片上,好像正在慢慢啃食。
諾維拉做的很認真,我也看得很認真,以至於忘記攪拌坩堝——直到一個巨大的陰影落在我們面前。
我們就被扣了十分,一人五分。
諾維拉很愧疚,她幾乎是又生氣又委屈,眼眶紅紅。
“對不起,塞德里克,”她說,“都是我的錯。”
“噢……可是很有趣,”我坦誠道,“我之前在家裡見過這種蟲子,現在想想,我們家花園裡正有黑色甲蟲呢。”
她的眼睛便又都陡然明亮起來:“對!不過別清除它們,介春蚜在翻土上很有一手。”
於是我們躲著斯內普教授聊了半節課。
她還是那種很正義的,同伴被搶了食物,她哪怕自己小小個兒,也要衝過去咬對方一口的小動物。
你幾乎找不到比她更護短的人了。
在霍格沃茨,如果你覺得沒有人會因為一匹鷹頭馬身獸就得罪德拉科·馬爾福,那你真是大錯特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