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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罵夠了沒有?”陸臻低頭看下去:“看見了嗎?我打得過你,你就算信不過自己,也不能瞧不起我。”
陸臻在夏明朗額頭摸了一把,起身坐到床沿上,有些挑釁地抬起下巴:“還要再打嗎?”
夏明朗當然搖頭。
“為什麼不相信我?”陸臻一步不放的逼問他:“我就那麼不可靠嗎?你當我是什麼?”
陸臻是真生氣,就算你夏明朗是個非凡人物,強悍到不正常,我陸臻難道就是正常人?
夏明朗一時語塞,其實他腦子裡也亂,否則又怎麼會失態?茫茫然正想坐起,沒想到陸臻一腳踏在他的肩膀上,又把人踩了下去。夏明朗試著發力,發現陸臻並沒有放開的意思,反而踩得更緊。
“別動。”陸臻兇狠地瞪著他:“告訴我,所有的一切。”
夏明朗的確是懵了,他從沒見過陸臻這麼凜利強勢的樣子,他知道他的寶貝兒很唬人,但那都是對外,對自己只有一笑兩彎月牙,乖巧順從,怎樣都說好。
“可……”夏明朗張口結舌,發現所有的話都湧到了喉嚨口,已經呼之欲出。他強硬了太久,心牆已經被磨成了一張紙,卻因為知道沒人有權利幫助他,也沒人有資格聽他傾述,所以咬牙切齒地全都忍著。
“夏明朗。”陸臻彎下腰去逼視他:“你說過,曾經是怎樣爬上去的,現在也一樣的爬上去。那麼……這一次,就由我來做你的教官好不好?”
夏明朗聽到了什麼東西在破碎的聲音,橫梗在心頭張牙舞爪地戳著他所有皮肉的那些稜角在剎那間碎成了細粉,他直覺那樣不好,可為什麼不好,一時卻想不透。但他是直覺為先的人,即使腦子裡還糊塗著,眼神已經流露出渴望,他看到陸臻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清晰地映出自己的臉,就像一面鏡子。
這感覺似曾相識,他不自覺一愣,轉而又恍悟!
是的,鏡子,一面鏡子,站在你的位置,映照出我的樣子,這便是他對陸臻最初最初的期待。
雖然這些年發生了很多事,而他幾乎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的初衷,總是不遺餘力地想要把這個青年收攏到自己懷裡。可陸臻還是那樣倔強地按自己的方式在生長,他從沒與他合為一體,他有自己的位置。
於是,在必要時,仍然可以冷靜清晰地映照他,指引他,並且無比忠誠。
“好啊。”夏明朗聽到自己的聲音在發抖,這是一種全盤挫敗的顫抖,但輸在陸臻手裡,又讓他由衷地感覺到快意,飄飄然像在飛一樣,無比的輕鬆。
他伸手握住陸臻的腳背,輕輕吻了吻那個精緻的腳踝,這算是個臣服的姿態,卻莫名其妙地感覺到踏實。他贏了一輩子,一直想輸一次,卻無人揹負得起。只有眼前這個男人,從他還是一隻羽翼未豐的幼鷹開始就一直唸叨著要保護他。
陸臻說得沒有錯,他的確信不過他,雖然理智明白這是自己並肩而立的伴侶,但從沒有真正放心依賴過。他渴求一雙強而有力的臂膀,渴求一份無所思慮的安全感,他渴望那雙臂膀來自陸臻,卻又捨不得他的寶貝兒受累,這就是矛盾,左右為難。
15.
既然夏明朗說好,那陸臻這攤火就算是發完了,最關鍵的共識已經達成,剩下的細節可以心平氣和地慢慢商量。陸臻討厭吵架,吵架是一種爭鬥,為了求勝而不是為了解決問題,可他和夏明朗榮辱與共,並沒有輸贏可爭。
“行。”陸臻說道:“那你先洗個澡,我去買點吃的。”
陸臻如今也算是個體力勞動者,能忍痛不能捱餓,之前折騰了大半夜水米沒打牙,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剛才昏睡著還好,現在一時清醒了,胃裡一把陰火燒得人坐立不安。
“不不,我去買。”夏明朗連忙攔住他:“你現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