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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蟲子,基部淺黃色,中部黃褐色,頂部黑褐色。 大部分類似於蠶蟲,還有多足。 而尾部類似於植株根鬚一般,卻能不斷蠕動,很是古怪…… 一開始,也就是剛剛脫離倀鬼顱骨,帶著白色腦漿子的時候,還跟那皮皮蝦一樣,奮力抖動。 如此高頻顫動…… 但過了十幾秒,卻緩緩伸直,變得僵硬,有如樹枝一般。 彷彿死物! 瞧見這模樣,陳九暮下意識地聯想到了一物。 冬蟲夏草! 作為一種中國特有的中藥材,那玩意與人參、鹿茸一起,並列為三大補品。 跟它的名字一樣,是一種處於多變形態的中草藥。 而事實上,那玩意純粹就是線蟲草屬的真菌而已。 真菌…… “此乃九屍蟲,又名雄倀蟲……” 似乎決心要收留這群流民,所以寬叔倒也沒有怎麼藏私。 此刻的他,正用一根銀質的鑷子,鉗住了那蟲子,與圍觀眾人介紹起來:“早在二十多年前,我們墨家的鉅子,就帶領著門中墨者,在與倀鬼一次又一次的鬥爭中,就總結出了規律……” “基本確定出這些看似鬼怪的倀鬼,本體的行為意識,其實都是這種真菌類屬的蟲子,來操控的……” 真菌? 聽到這話,陳九暮不由得為之一愣——真菌? 寬叔他剛才,說的是“真菌”? 這個詞,不是後世從西方傳過來的嗎,怎麼明朝就有了? 他在糾結寬叔的詞彙用語,而寬叔更是進一步指出——所謂真菌,其實跟大家見過的菌子、蘑菇差不多…… 旁邊圍觀的眾人,卻是一臉的錯愕與意外。 有人難以置信地說:“不能吧?倀鬼不是惡靈附體,兇魄不散,所以才會變成孤魂野鬼,禍害人間嗎?” 有人附和:“對呀,怎麼就變成蟲子作祟了?” 還有人懷疑:“是不是山裡的苗人弄的啊?我可聽說了,那些黑苗人會養蠱,就是把一大堆蟲子放在陶缸裡,埋地下,能夠養出一大堆害人的蠱蟲來……” “到底是蟲子,還是蘑菇?” “寬叔,咱們被咬了,也變成倀鬼,是怎麼回事?” “……” 相比較於其他的墨者,寬叔還算平易近人,所以大家膽子也大一些,比較活躍。 眾人議論紛紛,場面相當熱鬧。 這時寬叔看到了陳九暮,溫和地打著招呼:“小陳,你醒了?” 陳九暮連忙點頭,說:“寬叔早!” 畢竟昨日同生共死過,旁邊的人紛紛給他這陳家小哥打招呼,表達親近。 陳九暮不敢打擾寬叔講解,略做回應,便將話題拉了回來:“寬叔,還請賜教——這玩意到底是個什麼機制?” 聽到這問題,寬叔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隨後很是肯定地說道:“你問對了,說起來,這就是一個機制問題,弄清楚了,就不害怕——大家聞之變色的倀疫,確實是透過撕咬傳播,不過倀蟲的成長,其實是很緩慢的,需要足夠的月華能量……” 他舉起鑷子上已經變得僵硬、不再動彈的雄倀蟲,說道:“之所以是九屍蟲,因為一雄九雌……” “一般來講,一條雄倀蟲,最多能引導九條雌倀蟲……” “雄倀蟲養成,至少半年;雌倀蟲養成,至少三月……” “至於剛剛死去的那些,根本不叫做倀鬼,頂多就是個傀儡而已——就跟木偶一樣,形不成什麼戰鬥力的……” “……” 寬叔娓娓說來,陳九暮聽了,卻忍不住質疑:“不對啊,之前在屯子裡,那些剛剛轉化過來的倀鬼,也很兇猛的……” 之前在南門那兒,就有不少剛剛死去的屯丁,化作倀鬼,堵在門洞處。 千戶府的精銳家丁衝陣,都很艱難。 最終還是眾人奮力,加上陳九暮他們這些潰兵集結,方才勉強衝陣成功。 為此還損失了不少人。 寬叔似乎想到有人會這麼問,當下也是解釋道:“那是因為有頭倀鬼百里將在!” “倀鬼……百里將?”這已經是陳九暮第二次聽到這個名詞了。 之前他不敢問。 現如今既然寬叔願意來做“科普”,他自然要探尋到底。 寬叔點頭,繼續說道:“鉅子和其他墨者發現,此等蟲屬,都以‘九九作數’——這雄倀蟲又叫做九屍蟲,能統領九頭寄宿了雌倀蟲的普通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