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然後大家都回到各自的桌子上,還有些人付了酒錢離開了。酒館裡的氣氛頓時沉悶起來。
“我說這裡怎麼那麼吵,原來是群灰狗喝多了發瘋呢。”踢門的軍官撇著嘴說,這個軍官身材高大,一付趾高氣揚的樣子。他的話引起了同來的軍官齊聲大笑。輕裝步兵的軍服顏色暗淡發灰,“灰狗”是騎兵對我們的蔑稱。
他這句話剛說完,屋子裡頓時就有人變了臉色,可畢竟沒有人願意冒這麼大風險和騎兵軍官過不去。而這些多半都是從小接受過軍官教育的貴族子弟,雖然傲慢無禮面目可憎,但他們的身體素質和格鬥技巧卻的確比普通步兵軍官高出許多。
“這裡有條灰狗灌醉了,我就說嘛,喝酒是真正的男子漢乾的事情,這些二流男人不該來這種地方啊。”說著,他用靴子踩住了醉倒在地的法特爾的腦袋晃來晃去,神態間帶著說不出的輕佻。
喝多了的法特爾受不了這搖擺的刺激,忽然大口嘔吐起來,穢物幾乎全盤吐在騎兵軍官的褲子和靴子上。
那個軍官立時變了臉色,狠狠一腳踢在法特爾胸口,把他直踢到牆角落,接著衝上去一陣痛毆,邊打邊罵:“媽的,死狗灰皮,居然敢吐在我身上,真他媽噁心。”神志不清的法特爾發出痛苦的呻吟,下意識地蜷縮成一團。轉眼間,原先那個浪蕩刻薄卻又深受新兵愛戴的輕裝步兵小隊長已經是遍體鱗傷了。
我實在不忍心再看下去了,不管怎麼說,法特爾是因為和我賭酒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我剛要上前阻攔,身邊的弗萊德忽然沉聲喝道:
“住手!”
行兇的軍官轉過身來,看見出言阻止自己的居然是個輕裝新兵,深感意外。
“住手?你幫我舔乾淨靴子我就住手。”說著,又重重一腳踩下去。酒館裡已經滿是士兵們不滿的切切私語聲,如果不是被身邊的人拉著,有的人已經要衝上來理論了。
“裡達第斯,住手。”這個時候,門口的軍官中有人說話了。說話者大約40歲上下,高大英俊,左手捧著騎士頭盔,站在那裡,像一座有生命的城堡,一把長鬚頗有中古貴族的優雅氣質。他也是這群騎兵軍官中唯一沒有開口嘲笑我們步兵的人。
“埃奇威爾,怎麼了,難道還怕這群灰狗咬人麼?”雖然這麼說,這個叫裡達第斯的傢伙還是老實地停了手,找了個位置坐下。看得出,他對這個埃奇威爾有著一種特殊的尊敬。
“我們是來喝酒的,不要總是惹事。”埃奇威爾皺了皺眉頭,也和其他軍官一起坐了下來。
我和弗萊德忙著搶上去照料法特爾,他的傷勢嚴重得遠遠出乎了我們的意料,起碼斷了三根肋骨,而且左眼青腫得幾乎看不見眼珠了。
“真是個孬種,居然把不能還手的人打成這樣。”弗萊德把雙手關節緊握得發白,呼吸急促,兩臂戰抖,直盯傷人的裡達第斯。如果他的眼睛能冒出火來,裡達第斯恐怕已經燒成灰了。我想,我這個時候的表情恐怕也好不到哪去。
“你說什麼?你說誰是孬種?”裡達第斯拍著桌子又站了起來。
“您的姓名,先生!”這個時候的弗萊德眼睛裡除了這個醜陋的兇手,已經看不見別的東西了。
“問我的姓名?你想幹什麼?”裡達第斯顯然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在他看來,把下級步兵軍官打成重傷並不是件什麼了不起的事情。
埃奇威爾走過來看了看法特爾的傷勢,又緊鎖起了眉頭。他對我們說:“實在抱歉,我沒想到他傷成這個樣子。我想,我們可以負擔你朋友的醫療費用,並給予你們適當的補償。”
“你瘋了嗎?幹嘛要對幾條灰狗低聲下氣的?”裡達第斯喊到。
“您的姓名,先生。”這個時候弗萊德徑直走到裡達第斯的面前,死死盯住他的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