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新同桌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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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10月14日……星期四……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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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小芳又開始了那場“是否要回九班”的“戲”!這足以應稱之為“戲”,實在是演的成分太重,演的痕跡太明顯,每場都程式化地逐一重複。我又聽到這場戲時,已不知該作何反應了。她使我想到祥林嫂,但又少了對祥林嫂的那份同情。我只把笑掛在臉上,不說話。
她又開始拉著周圍每一個願意聽她說話的人問:“是應該選文科班,還是理科班呢?”然後不厭其煩地講她父親和她關於文理科班的爭論,再然後丟擲她的經典之問:“你給我分析分析,是文科班好還是理科班好?”我是大機率、長時間在她旁邊的人,她可能忘了,這套故事已經跟我講過很多遍了,而我給她的分析也已經說過無數遍。我已沒有耐性且不屑於跟她再談論這事,而她還是一會一個主意,一會一個問題地問我。果然,她還是把問題拋向了我,我刻意誇張、故作吃驚地回應她:“沒搞錯吧?!現在是語文課耶!”被懟後,她轉向李文秀,繼續講“她和她父親關於文理科”的故事去了。
陶然這一陣都很少和我說話,不知是因為我很掃興地早早從史輝家回來,還是因為別的。他臉上木然,看到我經過就像沒看到一樣,我也就這樣對他。有一次,在盧小芳的“戲”進行到旁人勸她回九班,然後她欣然肯定這一想法自己也說要回九班時,我誇張地笑著附和:“到時候,一定給你開個歡送會!”我的動作和笑聲誇張得令自己都覺得有些過了,坐在前側方的陶然也一定看到聽到了,他仍舊冷著臉,沒有一絲笑,好像有什麼傷心事。“想必他捨不得盧小芳回九班吧。”我心裡嘀咕。我想對他說:“好好珍惜吧,她要真回九班,你們就沒多少時間在一起了!”最終,我沒說。
整個晚自習,陶然和盧小芳,兩個人都悶悶不樂各懷心事的樣子。而我,觀察了他倆幾乎整個晚自習。你瘋了嗎?你有那麼閒嗎?快考試了!把你的心好好收一收,好好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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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10月20日……星期三……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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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期中考試了,各門課都還在趕進度往前上,還沒開始複習回顧,只能自己課餘抽空複習前面學的內容。在大家各自都專注在習題中時,盧小芳突然不明不白地說了句:“我想換個環境。”然後就拉著孫藝婷調了位子,接著她又輾轉調換坐到張婷旁邊。坐了幾節課後,晚自習前,她們各自搬了自己的書桌到新地方,代表換位子成為長期的事情。
除了第一學期確定座位大格局和偶爾幾次拆散“上課講話的小團伙”以外,班主任好像並不太反對私自換位子。只要滿足了男女不同排這一大原則,對於自己換位子的事,他都睜隻眼閉隻眼。在他的默許下,換位子成了件常事。只是大家心裡都清楚:換位子,大機率是原來的同桌間鬧了矛盾。盧小芳這麼突然地換位子,是表示我或者東霞得罪她了嗎?看到她搬桌子離開時眼裡的不滿和不屑一顧,我想問問她:我們到底哪得罪你了?想來得罪她的那個人應該不是東霞,而是我。
算了,反正平時相處也大多是遷就,沒有多親熱,走了挺好,也不用時常在我耳朵邊叨叨“回九班”了。世界清靜了!
透過多次活動裡的接觸和合作,對孫藝婷也算熟悉。她是個開朗、大方、活潑的人,纖細高挑的身材加上一雙大眼睛,神似梁詠琪。她喜歡唱歌跳舞、喜歡玩,笑點極低,隨便什麼都能引起她“嘎嘎”大笑。以為去年她父親的過世會讓她消沉,現在看來,全然沒有,碰到可樂的事她還是會毫無顧忌地嘎嘎大笑。按她的話說:日子是要自己過的,再愁也沒用,也改變不了什麼,還不如開開心心地過。
從她當文藝委員之後,晚自習前的活動時間便固定成了流行歌曲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