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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送給他。不料,東霞捷足先登,一把搶過畫,說我早先就許給她了。陶然找她理論、央求、軟磨硬泡,東霞都不為所動。我也不參與,坐在一旁,笑著看他倆鬧騰。最終,還是東霞堅定地把畫收入囊中。待陶然走後,東霞回頭與後排的施萊特說話,喊了聲哥哥,讓我莫名其妙。一打聽,前些時候,東霞認了施萊特當“乾哥哥”。
回想往日種種:從這個學期開始,我們與後面一排的互動的確比前兩年多了許多,但聯絡更多的不是莫凌波嗎?怎麼東霞與平時少言寡語的施萊特突然親近起來,認了他當乾哥哥?我想不通,也不再去想。現在,我們這一排,東霞和藝婷這倆有親妹妹的人都認了乾哥哥,而我這個獨生子女始終還是孤家寡人一個。不,我有個乾姐姐奚萍。可對女生而言,似乎期待有個哥哥和有個姐姐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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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年後,東霞回老家收拾屋子,找出了許多我的畫,有些畫我都忘了,她卻珍藏多年。那些畫現在看來有些許稚嫩和淺顯,即使那個曾認為可以“封神”的眼神複雜的女子,現在看來也不過爾爾。但承載它們的已略略有些發黃的紙,卻見證了我們已經逝去的青春。東霞把畫給我看過後,仍舊把它們收回到那個有塑膠袋的資料夾中,讓它們繼續見證我們之後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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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11月23日……星期四……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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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藝婷的心情格外好,嘴角的笑意無法遏制地往外溢,走起路來步伐輕快得如同在月球上行走,飄飄然的。一切都預示著“有事情”!不待東霞和我對她進行“拷問”,她已萬分欣喜地拿出一封信給我們傳閱。抽出厚厚一疊信紙,空氣中立刻瀰漫出淡淡的清香,見開頭暱稱“小芝”,便知道這信是她乾哥哥寫給她的。
她這個乾哥哥是一些機緣巧合在朋友的聚會上認識的,高我們一屆。自打相識後,他對她很照顧,帶她吃喝玩樂,各種護著她、寵她,幾乎能算上有求必應,然後她認了他當乾哥哥。今年,他考去外地一所大學唸書,遙遠的距離讓藝婷看清了她對他的依戀,但幹兄妹的身份和種種不確定又讓她遊移不定。她沉迷於《心有獨鍾》和《比我幸福》的那些日子裡,“放棄”和“爭取”的念頭不斷撕扯著她,她告誡自己沒有結果的事要放下,可放下的過程裡,心卻推動著她向他一步步靠近。她就這樣泥足深陷,和我促膝長談的那些夜裡,談及的也幾乎全都關於他。我只見過他一兩面,這個讓藝婷放我幾次鴿子的人,方臉細眼,戴一副金絲邊眼鏡,不算帥氣,倒也是乾淨紳士的樣子。現在看來,他們有所進展了。
這信是封標準的表白情書:他說上次回來聽她說有人等她,受了不小的打擊,自責無法讓所愛的人留在自己身邊。當她說他“木”時,他才意識到她口中所說那個等她的人原來竟是他自己。他說他們要長長久久地在一起,讓那些朋友們看看他也是個重情之人。他說那天送她回家時,他就該吻她了,他會吻她的!
媽呀!這些是我和東霞隨隨便便就能看的嗎?這內容已經甜膩到要得糖尿病的程度了!信裡還有一段模仿蔡智恆《第一次的親密接觸》的行文:“如果我有翅膀,我就能飛。\/我有翅膀嗎?沒有。\/所以我不能飛。\/如果把整個浴缸裡的水倒出,也澆不滅我對你的愛。\/浴缸裡的水可以倒出來嗎?可以。\/所以,我永遠愛你。”天啊!這妥妥的是熱戀中的兩個情侶啊!乾哥哥變身男朋友上位,看來藝婷擺脫曖昧期,得償所願了。
東霞趁著課間,繼續追問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