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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笑,笑得很恍惚,我壓根沒看見他上翹的嘴角和眯起的眼睛,他的臉是模糊的。也許他壓根沒笑,那只是我的感覺。
沒有回答,他迴避著什麼,又追趕什麼似的跑了。我彷彿早知道不會有回答,但還是問了一聲。佇立風中,覺得自己像飄落的在空中旋轉的枯葉,頭暈,心底一陣痙攣,我努力去壓制,沒有用,這痙攣到胃再傳遍周身各處,寒意侵襲全身。我們就這麼莫名其妙地變成陌生人了嗎?連是什麼引起的變化都不知道,還會有轉機嗎?想起蘇小鵬曾寫給我的話:“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如此簡單的道理我怎麼不明白呢?不是不明白,是不甘心吧?!
還有幾天就過生日了,沒想到今年的生日竟讓我這麼期待,盼望那一刻能收到我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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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3月19日……星期日……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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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藝婷最近拜了個乾哥哥,便時常在我和東霞面前展現這個乾哥哥對她的各種寵。作為獨生子女,我也很渴望能有一個年齡相仿、談得來又照顧我的哥哥或姐姐。東霞說拜個乾哥哥很簡單,我想了想,男生還是算了,各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在宿舍住的這些日子裡,奚萍在生活上對我十分關心和照顧,要是能認她做個乾姐姐倒是不錯。我把這個想法跟奚萍說了,她也挺高興,覺得我拜她當姐姐是看重她,兩人一拍即合。因我倆都不太懂義結金蘭的儀程,我也頂討厭形式主義的東西,便捨棄了繁瑣的結拜儀式,只口頭上以姐妹相稱。
數學課上,得知上次數學考試我的分數又創新低,自責愧疚到極致便麻木起來,已不想再哭,只呆坐著放空。李文秀又被叫回家了,說是她爸癌症轉移,腦袋裡長了個瘤子,估計人快不行了。我的頭也疼了起來,最近頭疼得越發頻繁,稍一抬眼,便牽扯得前額和左邊腦袋裡面疼,莫非我的腦子裡也長了個瘤子不成?真要是長了倒好,免得我這無用之人在世上多活一日多浪費一日的糧食,還是快些死了乾淨。
你證我證,心證意證。是無有證,斯可雲證。無可雲證,是立足境。方是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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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3月21日……星期二……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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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來,前後兩排的男生下課的時候不再埋頭寫作業或同排橫向交流,總會拉著我們隨意地聊點什麼,莫名其妙地和我們這一排話講得多了起來,不似以前那麼拘謹,就像突然開啟了某個限制的開關。
莫凌波便是其中之一,以前以為他是個內向的人,跟女生說兩句話就會臉紅,現在發現他竟是個極活躍而又熱情的人。他在草稿紙上很認真地寫著他研究的打遊戲的各種“絕招”、“秘籍”、“攻略”。他有一本專門的歌詞本,裡面工整地抄錄著很多流行歌的歌詞,每到孫藝婷教唱歌時,他便會把本子拿出來對著歌詞學唱。他把讀書考大學作為唯一興趣的好友譚小鐘稱為大木頭書呆子,課間會給我們講些不太好笑的冷笑話或者推薦一些他覺得還不錯的小說,當然他也經常會搶東霞的言情小說看。就這樣,他跟我們這一排的女生已然十分熟絡。但跟我們說話有時也還是會臉紅,莫非“臉紅”是他的某項偽裝技能?其實與朋友相交像莫凌波這樣平淡也挺好的,平平淡淡才是真,不必像與陶然的相處,在極冷與極熱之間轉換,容易“感冒”。
晚飯前,東霞遞給我一個厚厚的禮品本說:“happy birthday!”
我說:“明天才是我生日。”
她笑著說:“我知道,提前送給你!我要當今年第一個送你生日禮物的人。你日記本快寫完了,就用這個續著寫吧。”
“那我可捨不得哦,留著以後在更重要的地方用吧。”我很開心,不是因為禮物,而是因為她在乎我。高中三年已快過半,仔細回憶,曾經的每一個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