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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只是秦家主人身後懸著一幅像,畫上是個面容清俊的公子,眉目溫順,略顯病態。與這秦老爺相似了三四分。
主人家久不開口,我便率先打破沉默道:“秦老爺,畫上的可是你家公子?”
主人家怔怔地抬起頭,瞄了一眼畫像,而後苦澀地搖了搖頭,“這是秦家的先祖,因墜崖不治而殤。臨死之前囑託後人,要將其畫像懸於正堂,以俟其殷殷期盼之人。吾兒非塵,與這位祖先倒是十足十的相像。不過非塵向來健壯,生性開朗,誰又料到其命運也與祖先如此相似呢……”言罷,他便顧自搵起淚來。
我望向雲荒,他搖著扇子,要求見一見當初陪伴秦非塵出野的僕眾。人群中哆哆嗦嗦地出來兩個年輕的小廝,顫著聲音交代了當日的情景。所述情況,與滕原復轉述的大致吻合。只不過他們一邊仆地敘述,一邊還將眼神誠惶誠恐地在雲荒身上打轉。
待兩名小廝述完,我不由好奇地問道:“你們為何一直打量著他?”
一名小廝駭得渾身一震。“那……那日見到的九尾妖怪化作的公子,與這位仙者有……有幾分相似。”
我端正身子,冷然問道:“你可是看清楚了?”
“不曾看清。但是……但是眉眼身形像了七成。只是那人紅衣白髮,較這位公子要妖異些。”
“可是……”另一名小廝怯生生地插嘴道,“那隻妖怪殺死公子後,抱著公子屍身的模樣,倒也是沉靜端雅。與……與這位仙者委實相似。”
秦家的父女一致地往後靠了靠。
我暗自嘆了一口氣。想來雲荒這“妖狐公子”的綽號一日不得以正名,他便一日得不到他人正眼相待。
雲荒似乎不為所傷,只平靜地敘述道:“世間相像之人,成百上千。這九尾公子與我相似,倒也是種緣分。”
我輕聲笑了笑。“相像有什麼好?”
雲荒繼續問道:“你們可還記得初見九尾是在何處?”
“是從春明門出外,再行半個時辰左右的地方。那片地方有一汪秀麗的曲水池,公子慕其昳麗,每每得閒,便去曲水池上泛舟撫笛。”
至此,我們想要了解的情況已聽得差不多。再者秦家父女皆是面色蒼白,神情惶惶。我雖有成心逗弄之意,卻恐其懼色最終傷的是雲荒,便向雲荒提議就此告辭。秦家父女未做挽留。
管家送著我們二人出門,辭別之時,雲荒驀然又問了一句:“貴府不與仙者相交的規矩,可是為何?”
老管家躊躇半晌,壓低了聲音開口道:“正堂中的那幅畫像,二位可看清了?”
雲荒點了點頭。
“那位秦家的祖先,死於八十年前,諱作秦輕陌。雖是說因墜崖而身亡,其根本原由,卻與一名仙者息息相關。當時秦家只有兩位公子,其中一位死在了仙者手上,先祖老爺勃然大怒,立言秦家後人斷不可與仙者往來。故而,先前才有對二位有招待不周之處。”
我同雲荒相視,皆是瞭然。
“馬車已備好,二位可需遣人相送?”
“不必了。”我回拒道,將海棠枝抽出衣袖,化作藍棠之形。秦家的管家瞠目結舌,好一會兒才躬身辭別道:“二位慢走。”
我便同雲荒一道登了馬車。藍棠一身長衫如空,翩然飛揚宛若藍羽。手臂悠揚地一揮,馬車便穩健地行走起來。
雲荒靠在馬車上,透過翻飛的車簾,望向遠處的木樨樹。那株樹,位於秦宅之內。殷殷猩紅的妖氣,自樹身緩緩上升,蔓延開來。木樨,只是尋常的木樨。有可能的,該是先前這株木樨樹下,埋著些與妖邪密切相關的東西。
秦家自八十年前便斷了同仙者的聯絡,故而其府內妖物久藏,不為人知,也是情有可原。只是在秦家公子殞命的時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