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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他們記得今年是他的生日,無非是因為今年起他開始住進的醫院,就算是象徵意義上的,也得問候一句。
和普通家庭相比,有錢又權,人生已經順遂了百分之九十,到了這個年齡,比起埋怨,更不如說是一到這個時刻就會想起過去小時候的事,再逐漸變得麻木。
「燎哥,請你喝一杯?」伶洋端著酒擠到了周燎身邊,「可以嗎?」
周燎掀起眼皮,淡淡地和她碰了個杯。
「生日快樂。」
「謝謝。」
「話說那天你怎麼走那麼快?」
周燎抿了一口酒:「沒看。」
「沒看?我看你不是拿著兩張票在等人嗎?」伶洋有些意外。
周燎捏緊了酒杯,骨節有些泛白:「最後沒看。」
「哦,那下次我們可以一起去看。」伶洋笑得很甜,「你最近有什麼安排嗎?」
「沒什麼安排。」
「那…後天要不要一起逛街?」伶洋對自己還算有自信,畢竟上次差點就和周燎成了,要不是對方突然休學,一切都按照計劃在進行。
周燎突然有點想吐,想起從進來時一路趨炎附勢的問候,祝福時明裡暗裡的打探,不瞭解的人八卦地挖掘著他的病情,以及現在身邊有所求的女人。
他覺得胃部一陣天旋地轉,在這被漫天的煙霧遮擋得昏花的視野裡,就像一切都從頭又走了一遭。
他們需要他,但他不需要他們。
只有一個地方能讓他安心,能讓他舒適,能讓他平靜,即便他對那個地方盛滿了仇恨,卻又矛盾地充斥著眷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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