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書妖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在某個風和日麗的下午,以那個實驗室為中心,小鎮化為了血腥殘酷的鬼蜮,所有的居民都被轉化為了某種聞所未聞的怪物。
一五年的十一月,列缺與白駒決裂了。
直到那時,列缺才發現,白駒不知何時已經成為了顯靈術士。一番驚天動地的鏖戰之後,白駒帶著怪獸遠走他鄉,而列缺則在戰鬥中留下了至今都未能治癒的傷勢。
從執法術士轉職成為超級罪犯的白駒開始輾轉於各個非法地下組織,為其提供自己先進的理論和技術支援,以換取對自己研究的支援,同時不知道製造了多少的鮮血和淚水。
而列缺直到今天都對當年的事情無法釋懷。即使親眼目睹,他也無法相信那個白駒會犯下如此惡行。他記憶中的白駒雖是超凡脫俗的天才,卻也有著一腔熱血和正義的心靈,對於一般人也有著其他術士所沒有的強烈同理心。善良又勇敢的同時,也不失憐憫之心,對於強者從來不會卑躬屈膝,也從來沒有高高在上地看待過弱者過。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把一般人當成小白鼠,又怎麼可能與那些罪犯同流合汙?
列缺懷疑,白駒極有可能是受到了某種黑暗的蠱惑。這在隱秘世界裡算不上罕見的事情,就好像是學習了惡魔知識的人會自然而然地變成惡人一樣,很多研究者也會在探索未知領域的研究中神不知鬼不覺地被禁忌的知識汙染心智。白駒的心智很有可能是在研究怪獸的過程中遭到了汙染,或者說,是在從怪獸的身上得到知識的同時,怪物的惡意也混入其中,入侵了他的頭腦。
然而這只是列缺的私人揣測,不足以成為安全域性的判斷材料。不過到了後來,他的懷疑還是得到了檢驗的機會。
二二年的十月,他帶領的隊伍終於追擊到了我。在他牽制住我的同時,他的某個手下繞後偷襲,成功地殺死了擬態為女性形態的那頭怪獸——也就是“它”。
“解剖的結果驗證了我的推測,那頭怪獸,海妖,它確實具有強力的精神干涉能力,白駒毫無疑問是被它篡改了心智,使其從安全域性的執法術士淪為被通緝的黑暗科學家。而它又在多年後魅惑了你,致使你淪為魔人。”列缺緩緩地說。
“它不是還有著擬態的能力嗎?”我說,“既然肉體可以擬態,那麼解剖的結果也不足為信吧。”
“別小看安全域性的解剖醫生,隱秘世界裡能夠擬態為其他生物的魔物不在少數。而無論是再怎麼擅長擬態的魔物,也總會在其基本的微觀生理結構裡暴露出蛛絲馬跡。”他說。
我錙銖必較地問:“如果它連基本的微觀生理結構也可以改變呢?”
“海妖是有著確切肉體的生命體,只要是生物,就做不到這種事情。”他說,“同理,只要是生物,那就肯定是殺得死的。即使是妙手回春到足以復甦死者的神醫,一旦自己死去,就不可能再把自己治好,畢竟他自己都已經動不了了;同理,雖然它能夠一遍又一遍地復活你,但要是它自己也死去,那就到此為止了。”
“但是白駒出現了,還搶走了它的手……為什麼?”我的疑惑不止於此。從時間上來看,白駒是在一五年十一月帶走“它”的,而我是在一七年的四月遇到的“它”,就在這一年半的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才會使得“它”單獨地出現在無名山上?
我情不自禁地問:“它真的已經死了嗎?”
“死透了。肉體根除一切生機,靈體也完全消滅。甚至別說是生機了,就連一點點殘存著活性的細胞組織都找不出來。沒有比這更加徹底的死亡了。當然,即使如此也可以復活的怪物在隱秘世界裡其實也不是不存在,但假設它真的有那種不死身,我們也有辦法檢測出徵兆。而海妖毫無那種跡象,它真的就是死了。”列缺回答,“在確認海妖死透之後,為預防貿然處理可能會出現的汙染,我將其轉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