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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先前真的沒有注意到似的。
餘牧悶悶答：&ldo;不小心磕到了。&rdo;
很明顯的謊言，如果是磕到的，不會是這種紅腫。但左千尋沒有拆穿她，只是說：&ldo;等會敷一下，房間裡有點膏藥，你記得擦擦。&rdo;
餘牧暗自鬆了口氣，還好沒細問，不然真的不知道怎麼編下去。
&ldo;哦對了，你爸爸說你好像是在我們學校讀書的，是吧？&rdo;
餘牧心頭咯噔一聲。
她是南國一中的老師？怎麼之前沒見過？
老實說，餘牧在南國一中的老師們那裡，口碑一直都不怎麼好。
用老師們的話說就是，餘牧是個又野又壞的孩子，經常曠課，導致最後直接休學處理，一天到晚就和一群混混待在一起，剛開始還有人來勸，到最後基本上所有老師都放棄她了。
見餘牧沉默，左千尋大概知道是為什麼了。這孩子不愛讀書，她爸說的，叛逆得很，當然，叛逆這一點，從她的髮型上來看，左千尋心裡大概有數了。
只不過這幾番交談下來，雖然餘牧隻言片語的，但左千尋並沒覺得她有多壞多叛逆，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ldo;拒人千里&rdo;的冷感，只是從她的眼神中，還是可以看出，餘牧內心應該不是這樣的。
&ldo;沒事，我雖然是老師，但我們的關係，不是師生。在家，把我當姐姐看就好。&rdo;
聽到左千尋這麼說，餘牧才答：&ldo;嗯，我是南國一中的。&rdo;
&ldo;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去上學？&rdo;
&ldo;我休學了。&rdo;
&ldo;如果你願意重新回到學校，我和你爸爸那邊會幫你辦理手續。&rdo;
餘牧放下碗筷，只搖頭不說話。
&ldo;這麼討厭讀書的嗎？&rdo;
餘牧幽幽地看了左千尋一眼，只是說：&ldo;讀書有什麼意思。&rdo;
無疑，一個學生對老師說出這樣的話，老師大可苦口婆心勸說一番。可是左千尋知道，這樣做沒用。她從餘牧眼睛看到了她的抗拒。
只是不讀書，肯定不行。
&ldo;那你對你的未來有沒有打算？有沒有喜歡的職業之類的？&rdo;
餘牧想都沒想直接回答：&ldo;警官。&rdo;
警官，是的，這是她從小到大的夢想。當然了，不僅僅單純是夢想，餘牧心裡還壓著一口氣，她要當警官，告訴餘建軍，在母親死了之後他的一蹶不起有多麼可笑。
曾經餘建軍也是有輝煌職業的人，他是一名人民警察，也是餘牧眼中佩服羨慕的父親。
一手好牌打得稀爛，後來母親死後，餘建軍就開始頹廢生活，工作也辭了，天天出入在麻將館，想想都丟人。
&ldo;喔，你想當警官。&rdo;左千尋也放下碗筷，雙手交疊在一起，放在胸前，目光落在餘牧身上，饒有趣味地看著她。頓了頓，又重複道：&ldo;當警官挺好的，可是你知道嗎？當警官也是要考大學的。&rdo;
&ldo;我可以不用讀大學也當警官。&rdo;
左千尋沒有嘲笑她的天真，只是說：&ldo;小牧，既然是夢想，那最好是為它添磚加瓦，而不是得過且過。當警官，沒有足夠的人文素質，你覺得能勝任這份職業嗎？你現在正年輕，我看你各方麵條件應該都是達標的，如果現在好好學習，高三這一年，還來得及。&rdo;
左千尋輕聲細語，態度真誠，所以並沒有讓餘牧覺得反感。雖然這些話餘建軍都對她說過，但聽起來真的是不一樣的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