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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何嶼渡點了點頭:“嗯,是找我定製過玉雕的老闆。”
說起玉雕,何嶼渡想起來了:“七月三號我有個玉雕比賽,要在比賽的會館裡待二十天。”
突然得知要分開近一個月,明霽怔了一下,問:“我能去看嗎?”
“比賽現場不能。”何嶼渡說,“但是你可以看直播,還可以看比賽結束後的玉雕展。”
“好。”
何嶼渡佯裝隨口一說:“還有,我6號生日。”
“我知道。”明霽笑了笑。
“你怎麼一點都不意外。”何嶼渡問他,“你知道我生日?”
明霽的目光裡帶著溫柔的笑意:“其實在我出車禍之前,我就見過你。”
“去年底我在度假山莊住了幾天,正巧碰到你和連雲舟,遠遠地看到了一眼,覺得眼熟,然後去查了一下資料,資料上寫了。”
何嶼渡怔怔的,想了想,自己年底確實和連雲舟去度假山莊玩了。
他抓著明霽的衣領,湊過去親他。
“難怪你出車禍會找到莊園來,我還以為是碰巧。”
明霽摟著他的腰,把他抱了起來,讓他分坐在自己的腿上:“怎麼不算碰巧,那麼多的院子,我卻走到了你的院子裡去。”
這個姿勢讓何嶼渡想起了某些畫面,他耳根有些發燙,要從明霽身上起來:“看你的資料,都要9點了。”
明霽鬆開手,何嶼渡站起身,又俯身親了他一下。
“不打擾你工作,我去看看應無瀾。”親完就跑。
明霽看著合上的書房門,搖頭失笑。
應無瀾的房間還亮著燈。
何嶼渡敲了敲門,聽到“請進”,才旋下門把。
少年脊背挺直地坐在書桌旁,手裡握著筆在畫些什麼。
何嶼渡走近,才發現他在畫和田。
他的那些畫又掛了起來,不過這次是武春林幫忙弄的,每一幅畫都用畫框裝裱了起來,掛在白牆上,看起來十分別致。
而他手肘下的畫,剛用簡單的線條把小狗的輪廓勾畫了出來,在給眼睛鋪色,但他覺得畫得不滿意,所以一直在擦,紙上都留下了淺淺的灰色印痕。
應無瀾拿手肘擋著畫,不好意思給何嶼渡看:“老師,我畫不好。”
“我都還沒開始教你,畫不好不是很正常麼。”何嶼渡看了一眼他手裡的鉛筆,就是那種最普通的原木色的木質鉛筆,他在心裡嘆了口氣,“明天帶你去買畫具,今天你早點睡,都九點了。”
應無瀾抿了抿唇,眼神有些黯淡。
像興頭上被潑了盆冷水,臉上明晃晃地寫著“想畫畫,不想睡覺”。
何嶼渡揉了一把他的頭髮,然後從他手中拿過了筆。
他學畫這麼多年,還沒用過這麼樸素的畫筆。不過什麼筆都能畫,有手就能畫,真正的藝術家是從不拘泥於用具和場所的。
他重新改了改小狗的輪廓,眼睛鋪色,揉擦出小狗眼瞳裡的高光來,然後開始畫鼻子,輕輕塗上顏色、揉擦過渡。
筆粗了,他也沒法削,側著拿筆,開始畫小狗微笑的嘴巴。
應無瀾看著他一筆筆勾畫著、揉擦著,一隻活靈活現的小狗躍然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