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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時候買的?
是昨天在麵包店?不是去買麵包,而是買蛋糕嗎?
可是……今天又不是我生日。
“嚐嚐看,店員說很甜。”
“為什麼……”
他說:“沒有規定說只有生日才能吃蛋糕。”
蛋糕這種東西,尤其是他送我的蛋糕,於我而言的意義太過特殊。
我驀地紅了眼眶,鼻子酸的都要掉下來了,低頭不讓他看到我的窘態,我接過那一小塊蛋糕,叉了一口放進嘴裡。
奶油的甜味立即擴散在整個口腔之中。
“甜嗎?”
“嗯……甜。”
他的指腹揉上我的眼尾,帶走那一滴溢位來的水液:“甜的話,哭什麼?”
我也不知道。
明明是很開心的,卻控制不住淚腺。
惡臭的瘤不再流膿水。
籠罩在我世界裡的無盡黑夜被一束光照亮。
我這具枯骨上得以生出稚嫩的綠芽,開出漂亮芳香的鮮花。
不再是被人放棄的廢品,我是被人所愛,所珍惜的,一件珍寶。
我往他嘴裡送了一口奶油,他抿抿唇吞下去。
“甜嗎?”
他彎起眉眼:“甜。”
半個多月後,我的傷口已經好了,還剩下一點未脫落的痂。
他也總算肯讓我碰了。
謝天謝地,明明前二十年來都能忍,可這半個多月卻憋得我整個都要爆炸了。面前有美食卻不允許吃,這太折磨人了。因此後來終於被他允許的那一刻,我餓狼似的撲上去一口氣將半個月的肉都吃了個回本。
還以為是我憋得比較厲害,沒想到他比我忍得更辛苦。
我吃飽了,他還餓著。
要個沒完。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折磨我也折磨自己,圖什麼呢。
我以為我以後的每一天都會這麼甜甜蜜蜜。
可每當我認為日子要開始平淡幸福時,殘酷的現實總會找上門來給我致命一擊。
那天清晨突然有人敲響了我家的門。
他在廚房給我煮飯,油煙機嗡嗡地響,我就自己跑過去拉開了門,貓眼也沒看。
當我和門外的人面對面對上眼時,驚詫震驚種種情緒倏地襲上四肢百骸。
梁枝庭站在門外,一摘墨鏡,眼底下烏青的黑眼圈,一看就沒休息好,十分憔悴。見到我第一眼就氣勢洶洶衝我怒斥:“南藜!你到底想幹什麼!”
“……”是他找上門來,怎麼問我想幹什麼?
他的聲音很大,我下意識回頭看了眼廚房,怕他聽見動靜出來,我趕忙衝梁枝庭做了個暫停的手勢,隨即踏出門外,關上門。
站在走廊上,我才擁有了一點安全感。
“小點聲。”我問,“你怎麼找到這裡來的?你來幹什麼?”
梁枝庭聞言聲音更大了:“我來幹什麼?你自己做了什麼好事你不清楚需要我來告訴你?”
現在只有我和他,他當然不會在我面前裝斯文,醜態畢露。
我擰起眉頭,受不了他的啞謎:“有屁快放。”
“你是不是存心的?居然讓一個老頭兒天天到我公司來鬧,說我和你有一腿,是個死同性戀,還他媽問我要錢,你瘋了是不是!”
我滿頭霧水:“我沒有。”
“少他媽騙人,那老頭兒說是你老子,你還在這兒和我裝?”
瞬間瞭然。
是了,這些天我都沒有出門,那老不死的拿了錢也沒放棄,見蹲不到我,於是乾脆就直接去我‘姘頭’那裡鬧了。
只是他自己一定沒想到認錯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