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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習還沒下課,已經疲憊了一天的學生們都乖巧的坐在桌上,平時吵鬧的教室後排也悄悄一片。
李乾坤還一股腦的鑽研著英語,納悶這道閱讀題為什麼選d。
他問韓炬桐、純潘,奈何這個班裡除了田塵之外,他英語最好,其他人也不知道這題怎麼做。
“希姐,你會d篇嗎?”李乾坤轉頭問自己的後桌,王希沒空搭理他,題也沒看說了句:不會。
李乾坤看了看講臺上,沒有老師,班長也沒管紀律,又朝教室門外張望一陣,巡班的老師也不在。於是他悄悄離開座位,蹲著,像是爬行一樣,從前座挪到了後座。
安騰正做著地理卷子,突然就看到旁邊竄出來一個人。
“你幹嘛。”安騰黑著臉問。
“我來問塵哥題,沒你事兒。”他擠到兩人中間,把英語卷子放在了田塵桌上。
又是熟悉的情節,田塵答應了一聲,安騰也不好打岔,自己認真做起卷子。
李乾坤問完了題,安騰做完了卷子,拿著書翻看起來。
下課鈴響,安騰收好書包,拍了拍旁邊正趴著睡覺的田塵。
“塵哥,再睡就睡感冒了。”安騰說。
“我體質挺好的,不感冒。”田塵沒睜眼,仍是趴在桌上。
“不感冒你總得回家吧。”安騰笑著趴在田塵背後,聞著他髮梢的香味,一邊摟著他脖子。
“你揹我回去唄。”
“行,我揹你回去。”
安騰拖著田塵,把他扛在自己肩上。
“噗。”田塵笑了笑,“行了放我下來。”
二人小小的打鬧結束,收拾了一下東西,一同離校。
“塵哥,你家裡一般幾個人啊。”安騰問道。
為了緩解回家路上的無聊,總得找些話題說說。
“四個。”田塵說。
“一般來說有四個?”
“一般來說?”
安騰急忙解釋道:“就是長期都在家嗎。”
“嗯。”田塵點點頭。
“我家長期在家的可能就我一個,我爸媽都挺忙的。”安騰嘆了嘆氣。
“挺自由的啊。”田塵想到,“要是家裡只有自己一個人,那不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很麻煩啊。”安騰聳肩,“自己做飯、做清潔,有時候早上起床遲了也沒個人,要是倒黴點出什麼事也只有自己一個人。”
田塵有些同情他:“你這樣不如住校呀。”
“我也想過住校,但感覺住校沒什麼自由。”
“我也是,雖然住校很方便。”
馬路中央有紅藍的燈光在閃爍,有交警在查酒駕,整條路上的車都慢了下來,形形色色的人們走在街上,彷彿匯成了一條河。
“有點餓了。”安騰說道,“塵哥你餓嗎?”
“有點。”
兩人在路邊攤買了些炸串,邊吃邊走。
走過孝子橋,橋下的河流潺潺,河岸兩旁的彩燈把河面照得五光十色,然後,彩燈毫無預兆的熄滅了。
“十點鐘了吧。”安騰說道,“彩燈十點關。”
“嗯。”田塵拿出手機看了看,“剛好。”
關掉了彩燈的河顯得更加古樸幽靜,四下無人,橋上無燈。
安騰佇立在橋中間,旁邊站著田塵。
兩人轉身都望著橋面,扶著橋欄,月亮倒映在河面,露出一盤金黃。夜晚無羽,噤若寒蟬。
“聽歌嗎。”田塵遞過來一隻耳機,安騰接過戴上。歌曲悠揚,似乎響在整條橋上:
我走過長長的一年四季,我總是想著你……
二人望著永無休止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