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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底時考的二模,四月初成績才出。安騰成績沒有起伏,五百多分排在班級第三名,上次第三名是純潘,比安騰少三十多分,這次他追上來了,只比安騰多三分。
學校裡的一如既往,越來越接近高考,戴媛媛剛升高三時拿了個小相機到學校裡拍,有時帶有時不帶,下半學期後,相機放在她的座位上已經是常態了。她在課間常常舉著相機,像一個自導自演的導演,或者是一位街頭採訪的記者。
她舉著相機,問陳燕琴:“班長,這次你物理考了多少分?”
陳燕琴拿著卷子,很是生氣,“我三十九,怎麼了。”
“那你花了大概多少時間比例在物理這門學科上。”她繼續問道。
“百分之五十吧。”陳燕琴很配合的回答,“我物理是弱科,多花點時間。”
“那你猜猜我多少分。”戴媛媛笑道。
班長翻了個白眼,“知道你這次八十九,要不是塵哥還在你就是第一了。”
戴媛媛錄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便關掉相機,“誒,你說塵哥他怎麼學的啊,怎麼都是人我們差距這麼大。”
“我氣死了,上次問他題目,他一臉詫異‘這不是很簡單嗎?’”陳燕琴動作誇張,似乎就差指著田塵鼻子了,“那是最後大題啊,我就能拿個公式分,他怎麼看一眼就知道怎麼做了。”
“不管了,以後天天晚自習就做物理了,下次我要考八十分。”
跟班長聊完,她又舉著相機向其他人提問。
“韓炬桐,你這次多少分。”戴媛媛將相機放在韓太子桌上。
“自己去看成績表,我不想說。”他沒有抬頭,繼續寫著自己的卷子。
韓炬桐在班上屬於特別努力,但成績就是不往上走。他自認為自己做的題是班上最多的一個,但成績卻比安騰和純潘差了五十多分,有時候他也不知道怎麼辦,只能再多做點題。
高二時候他去問張文驥要怎麼提升語文成績——韓炬桐語文是弱科——張文驥向他說了一大堆,還在當天的課上說了半小時學語文的辦法,但他語文就是在那個區間,九十多分,不多不少。
他也問過安騰,安騰語文在班裡特別好,也是他跟田塵差距最小的一科。
安騰反倒是沒什麼學語文的好辦法,他在語文上花的時間還沒有數學的一半多,但是在高二時數學分數他的數學成績卻很低。
每個人的天賦不同,各有長處各有短處。
戴媛媛繼續拿著相機四處拍著,這些鏡頭都是畢業以後彌足珍貴的事物。
有人剛從走廊外走進教室,看見相機正對著他錄影,於是他伸手擋住自己的臉;有人正低頭做題,抬頭看見相機正對著自己,莞爾一笑,繼續低頭;有人正與別人聊天,將相機視作無物。
田塵正趴在課桌上補覺,戴媛媛拿著相機悄悄接近,坐在一旁的安騰看見後,比了一個“噓”的手勢。戴媛媛點頭明白,放緩腳步,將相機遞給安騰。
安騰直接把相機懟在田塵臉上,錄了一段兒後還給她。
這種類似的情節,隔三差五便發生在川中高三樓十二班。
週四下雨之後,一連便是好幾天的小雨,雨不大不長,就是時不時的下一場,半天便停,讓你不得不隨身帶好雨傘。
天空又下起了雨,教室的窗戶敞開,有些細小的雨絲飄入教室,安騰起身要關上窗戶。他站在田塵背後,用勁兒關上有些年老失修的窗戶,田塵恰巧起身,撞到安騰下巴上。
安騰趁機在田塵臉上揉了兩下,隨後一溜煙的逃離田塵身邊。
剛睡醒還有點懵的田塵看了眼時間,還沒到上課的時候,又趴下睡了。
見田塵沒有報復的想法,安騰才回到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