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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年的高三中,除了運動會外,再也沒有什麼活動。上學期還有匯演、有合唱比賽,高三卻什麼也不參加,今年也是。
放完假返校的晚自習,學校安靜了兩天又突然熱鬧起來。
高三不僅有許多人轉住校,也有一些走讀生申請多上一節晚自習,本來九點四十便下課,他們可以額外在學校跟住讀生一起自習,等到十點二十再放學。
本來就少的走讀生,之前集訓分走了一部分,又有另一部分選擇留下來多上一節晚自習,每晚放學搶先跑出教室的人更少了。每週六下午,高一高二放假,只剩下高三的人,這時候也不用搶公交搶食堂。
學校周圍的山坡上的常青樹還沒開始變黃落葉,倒是學校體藝樓前的幾棵楓樹已經變得光禿禿的,地上鋪滿了一層紅葉。
冬天的c市,大概除了行人身上多了厚厚的衣服,其他的,沒什麼變化。山依舊清,水照樣綠,時不時下一場細雨,氣溫降下幾度,連綿幾天不絕。
不過還是有個最低氣溫,一般來說一月份的時候只有零上五六度,大概就是c市的最低氣溫了。
十一月份,氣溫還好,十多度不至於太冷,穿上毛衣和衝鋒衣,坐在教室裡,除了一上午過去會腳冷之外,其他的體驗都很好。
某天早晨,剛起床時將手伸出被窩,感覺一陣冰涼,冬天越來越近,且絲毫沒有反應的時間。
這些天在課堂上冷得都不想寫字,安騰和田塵兩人右手都戴著之前去買的手套,田塵用左手套反戴在右手,有些稍微不習慣。
以前坐在教室左邊兒,冬天時田塵用右手寫字,左手揣在兜裡保暖,當然有時是揣在安騰兜裡。現在換了位置,兩人的方位換了一下,安騰也時常把手伸在田塵兜裡。
田塵有時上課懶得寫筆記,囑託安騰這節課別睡覺,然後把右手放在他的衣兜裡,一邊暖手一邊監督安騰上課學習。
冬天的冷如同跗骨之俎一般黏在身上,高三的大課間也沒有跑操,大部分人在教室一坐就是一個上午,腳冷,手也冷。這種情況當然不止早上,晚上太陽落山,冷得更徹底一些。
晚自習的十分鐘課間,有人甚至會到操場上跑一圈熱身,教室門窗緊閉,郭子明從教室後門窗戶凝望教室內部,看看有沒有人晚自習偷偷玩手機。更多時候他只是站在教室後面,把門開啟,囑咐大家冬天要多通風,避免流感,然後在教室環顧幾圈便離去。
冷風從教室後門吹入,坐在後邊兒的眾人冷得發抖,卻沒人去關門,直到晚自習下課。
安騰正打著瞌睡,晚自習他在背書時常常會這樣,有時田塵會提醒一二,但更多時候,田塵也在睡覺。
冷風一吹,安騰打了個寒顫,隨後才想起自己正在背書。抬頭看了眼時間,發現晚自習快要結束,他也沒背書的心思。放下書,安騰尋找涼風的來源,發現教室後門是敞開的,不用想都知道是郭子明來過了。
沒人關門,冷風就這麼一直吹著,安騰向後挪了挪位置,在田塵身後一點兒,把冷風擋住。
擋了一會兒,他感覺有些冷,下課鈴也響起,收拾好書包的安騰起身便走,田塵伸了個懶腰,什麼也沒帶。
“你書包都不背?”安騰問道。
“懶得背。”田塵捏了捏自己脖子,晚自習睡覺的時候有點睡過頭了,他現在脖子和手臂還酸的難受。
“你晚自習睡這麼久晚上還睡得著嗎。”
“睡不著可以做卷子。”
“所以我們的差距就是這麼拉出來的?”
安騰騎著車,雙手帶著那雙手套,田塵抱著他的腰,似乎是身上太冷,他貼的很近。
“不知不覺高三都快過了四分之一了。”安騰感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