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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塵揮揮手,他沒準備去安騰家裡睡,畢竟安騰媽媽還在家。
“明天吃什麼,來你家的時候順帶買了。”安騰說。
“都行,你買什麼我吃什麼。”
兩人各自轉身,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只是這次平淡、泛泛。
時間帶走日夜不停的河流,之前因為下大雨而上漲的河水如今又降了下去。在河邊有許多釣魚的人或是玩耍的孩童。
夜晚,正從田塵家出來的安騰準備回家,付科勻那邊打籃球缺人叫他來補一個,安騰想了想,已經好久沒去打過球,還是去了。
去之前也給田塵發了條資訊,讓他一起來。
田塵答應了,讓安騰在樓下等他一會兒,兩人一塊去。
自從上次十二班籃球賽輸了之後,班裡打球是越來越多,他們說要向三班復仇。
至於復仇的結果,田塵猜應該是十二班贏了。
街道上奔跑的少年,飯後還未散去的炊煙,或者是在社群裡下棋的老人。似乎是這些東西一起組成了這座城市。
田塵沒有參與,只是在籃球場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暑假的體育場裡有特別多人,燈光耀眼,照在許多人身上,也包括在一旁玩耍的小孩,或許是跟著父母來的也或許是自己來打球。
附近有個小孩玩的遊樂場,有滑梯和鞦韆,還有能爬上爬下的單雙槓。
安騰也打完了球,準備回家。
他見田塵在遊樂場這邊,便走了過來。
晚上十點鐘體育場關燈,剛好這時時間快到,許多人紛紛離場。
“好累啊。”安騰走了一會兒坐到旁邊遊樂場的椅子上。
田塵見附近沒人,坐在小孩玩的鞦韆上,用腳蹬地,把鞦韆蕩了起來。
“要不你來這兒坐。”他說道。
安騰站起身走過來,坐在另一個鞦韆上。
“小時候經常玩。”他笑著說。
“可惜,老榕樹那裡的鞦韆沒了。”田塵說道。
突然,他站起身,一拍腦袋。
“我想起來了。”
“什麼?”安騰問。
“玻璃,玻璃瓶!”田塵繞到安騰身後,“當時我們把玻璃瓶埋在鞦韆下邊兒的,不是榕樹下邊。”
“好像是啊。”
“走。”
兩人一拍即合,夜風吹在安騰身上,還未乾的汗掛在面板,被風一吹,他有些涼意。越是接近老區,他們越是興奮。
走路越來越快,已經快跑起來了。
體育場到福利院的路有些長,他們到的時候已經十點半多了。
兩人站在榕樹下,卻都犯了難。
“鞦韆在哪個位置來著?”田塵問道。
“我也忘了。”安騰說,“附近都沒什麼參考點,圍牆、房子全都拆了。”
“我想想。”田塵向外走去,指著不遠處的一條主幹道說:“這條街是進福利院的。”
“嗯。”安騰點點頭,“我們還從這兒翻過牆。”
“進門兒,左邊是榕樹。”田塵走過來,走到榕樹一旁。“這邊是樓,有一個前院,中間是宿舍,後院還有個小池塘。”
“差不多。”
“原來福利院這麼小啊。”回憶了一遍後的田塵突然感慨道,“小時候我感覺福利院特別大,從前院跑到後院可累了。”
“畢竟——我們都長大了。”安騰說道。
“是啊。”田塵用腳步丈量著鞦韆的所在地,發現小時候的腳步與現在的腳步比例他並不知曉。
“要不我爬上去看看樹枝有沒有被磨損的地方,有的話對應下來就是鞦韆。”安騰想了個法子。
“小心點。”